数学书上的符号看的他头晕眼花,勉强搞会了第一第二题,从第三题就开始卡壳。
不到二十分钟,闻弦就开始摸鱼了。
他打开手机,随手一滑,就滑进了通信界面。
这个时候,手机还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功能,短信和电话是最重要的两大模块,闻弦想到侦探的调查,给沈照发了条信息。
他字斟句酌,让对话显得并不刻意,只是刚加上的陌生人之间打招呼般,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对话。
“你好,同学,方便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我改个备注。”
对面很快回复,快得让闻弦怀疑沈照是不是就盯着手机。
“你好,我叫江知意,方便问问您的名字吗?”
同样字斟句酌,非常小心。
闻弦心道,果然是江知意。
他:“闻弦,直接叫名字就好了,不用敬称,你腿上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了,上过药了。”
闻弦心道,嘿,上过药了,这算是个什么回答,他想知道伤口有没有发炎,泡过脏水后需不需要去看医生,有没有发烧,肿不肿痛不痛,而不是轻飘飘的上过药了。
但沈照这么说,他也不好追问,闻弦正想着开个什么新的话题,余光一瞟,就看见了旁边的试卷。
闻弦:“江同学,我听说你成绩特别好,是三十三中的第一名,我刚好有个数学题不会,我能不能问你啊?”
他也说不准为什么想问沈照题,大概是好学生晚上不写作业陪他个学渣聊天,学渣心中就有股诡异的满足感,老想骚扰好学生一下。
闻弦其实不知道沈照原名,也没听说过江知意,但他猜是第一名。
沈照的成绩好的离谱,后来联考从三十三考进了外国语,据说他那一届就他一个,他在外国语也是前几的存在,据说拿满了奖学金,不过他不是闻弦他们班的,两人高中不太熟。
对面很快回复:“好的。”
闻弦抬手,就想把困扰他很久的第三题发过去,但转念一想,又顿住了。
总所周知,前面的题都是简单题,在闻弦班上,所有前五题丢分的同学都会被数学老师激情骂作蠢驴,如果他将这题发给沈照,岂不是显得他很傻逼?
等沈照接管沈氏当了总裁,和闻弦、闻弦的助手、闻弦的律师一同开会,商议股权切割的时候,如果沈照想起这岔,闻弦这脸丢大了。
于是闻弦果断翻到了最后一页最后一道大题,给沈照打字发了过去。
他记得这题数学老师发试卷的时候说过,有点难,需要同学们好好思考,老师还提前留了答案,鼓励同学们逆推。
当然,这个好好思考是对班上普通同学说的,闻弦和沈季星这种渣渣不在老师的考虑范围内。
但是没几分钟,沈照就给了答案。
这时候的短信还限制字数,闻少爷可以肆无忌惮的乱发,沈照的经济情况可不允许,只简略的提了步骤和思路。
沈照似乎不太习惯手机打字,换行磕磕绊绊的,但答案十分准确。
“……”
好家伙,数学老师说难的题,对沈照来说这么简单吗?
闻弦面色古怪的盯着那几行字,盯了老半天。
……看不懂。
把标答放他面前又怎么样呢,学渣该看不懂还是看不懂。
沈照似乎也觉得步骤太简略,有些对不起,很快发来第二条短信:“短信说不太清楚,如果你有空,我可以明天放学给你讲。”
明明是闻弦先问他的,倒成了“等闻弦有空”,他过来讲。
闻弦心中古怪:“沈照是这么个热情助人的个性吗?”
那后来那个铁面无私,常年冷脸,在床上给折腾的乱七八糟都闷声不语的总裁是谁?
但沈照敢教,闻弦可不敢让他教。
他是想难为沈照挑了压轴题,不是他想做压轴题,闻弦第三题都搞不清楚呢,让学霸教压轴题,那不是送菜嘛?
到时候沈照说“已知”,闻弦说“啊?”,沈照说“可证”,闻弦说“啊?”沈照说“易得”,闻弦还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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