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意大概去公司了。
自从离婚协议被摆上台面,江知意极少和闻弦共处一室,他用工作填满了生活的方方面面,会议排的密密麻麻,连午休晚饭的时间都成了奢侈,闻弦稍一回忆,就知道今日他没有吃晚饭。
他摸出电话,想给江知意打打过去,又怕他有重要会议,于是顿了顿,改为发消息。
闻弦:“在忙吗?”
无人回复。
江知意从没有刻意晾着他过,大概是没看见。
于是闻弦在通讯录里一通翻找,拉出来一位袁特助,这是江知意的助理,离婚时股权分割,就是他和闻弦的律师谈的。
闻弦:“袁特助,知意……”
他删掉“知意”,改成沈照。
闻弦:“沈照在忙吗?”
特助立马回复:“在开季度会议,您有事吗?”
闻弦与沈照的关系,特助一清二楚,即使这两位已经要离婚了,闻弦也不是能怠慢的。
闻弦:“倒也没事,等开完会你和他说一声,我过来找他。”
以这世江知意,也就是沈照的性格,大概是不会好好吃晚饭的,而刚刚闻弦在家里转了一圈,这房子空空荡荡的可怕,冰箱像个昂贵的摆设,冷冻层出了几片不知年月的肉,什么也没有。
后世他家的冰箱可不是这样的,那时他的冰箱堆的满满当当,闻弦定期带江知意去采购,堆上酸奶黄油和各色小零食,偶尔吃腻了家中阿姨的手艺,江知意还会炒两个菜,和闻弦扒拉着米饭,追忆高中的岁月。
江知意做饭会穿围裙,有时候坐着坐着,闻弦的手就顺着围裙边缘滑进去,然后顺利成章的亲吻,厮磨,最后吃着吃着,便吃到了床上去。
闻弦轻声叹气:“……”
但今生他不在家吃,更不会开车带入出去采购,江知意也没有做饭的兴致,冰箱自然空旷下来。
闻弦打量四周,不止是冰箱,整个房子都空空荡荡,缺少活人气,虽然装修材料价值不菲,摆设的艺术品价格昂贵,但以通体黑白灰三色和大理石饰面为主,没有颜色柔和的软包,也缺少必要的家具和生活用品。
比起家,更像一个临时落脚的旅馆。
闻弦关上冰箱在沙发坐下来,他一琢磨,干脆等江知意开完会,他带人去外面吃,顺带着聊聊天,看能否解开误会。
袁特助的消息适时回复:“好的,我会在会议结束后通知沈总。”
闻弦便问:“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袁特助:“大概还要两个小时,您过一个小时过来刚刚好。”
闻弦应下了。
还有一个小时的空闲,他在家里漫无目的转圈。
这房子和后世的是同一套,靠湖的平层,视野位置极佳,装修也大差不差,不同的是前世的房子有很多小东西,比如客厅一整面的照片墙,比如他们逛夜市淘来的木雕和挂毯,旅游时体验制作的藤壶毛毡,还有几盆花花绿绿的植物。
各色稀奇古怪的玩意摆满了房间中央的展示柜,而张小萍送江知意的“鹏程万里”傻鸟摆件也被放在了展示柜,金灿灿的,充满了土豪的气质。
但现在,没有照片墙,展示柜也是空的。
闻弦在房子转来转去,琢磨着给这里添点什么打发时间,便刷起了购物网站,可他看着看着,老觉得不太自在。
像是缺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闻弦的视线落在无名指,恍惚反应过来。
缺了戒指。
后世他的戒指从未离开过无名指,小小的一个戒圈像将他圈住了,熟悉的成了身体的已不复,江知意也同样一直佩戴着戒指,直到生命尽头也不曾取下。
但现在,他的手指上没有戒指。
闻弦啧了身,起身进了主卧。
主卧衣柜有个密码箱,他此生不曾在意过戒指的去向,但他猜江知意一定好好的放好了。
果不其然,在密码箱的深处,闻弦找到了绒布戒盒。
他取出戒指,佩戴上无名指,戒圈完美贴合手指根部,闻弦端详着,心想:“素了点。”
今生定戒指的时候希望乐朴素越好,现在却只嫌不够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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