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宫主施施然道:“听了那琴师的下场,如此,平芜君可知道该做什么了?”
薛随:“……”
他开始老老实实的装鹌鹑。
却见萧芜垂眸,当真将十指放在了琴上,问:“宫主想听什么?”
谢枢挑眉,萧芜乖顺的有些意外,还跳了两句台词,所幸也不那么重要,便道:“仙君随意弹吧。”
萧芜便径自抚琴。
原文里他装作经脉未复,手指用不上力,弹得断断续续,好在谢春山本也不是来听琴的,他只是撑头看着萧芜,行赏他屈辱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故而,谢枢做好了这琴不好听的准备。
可他闭目欣赏了片刻,琴声泠泠如行云流水一般,与现代音乐既然不同,讲究古朴厚重,浑然天成,谢枢抬眸看去,萧芜静坐与魔宫酒宴之上,却有种于明山秀水间抚琴的安然。
弹得还挺好听。
谢枢便就着琴声,一口一口饮尽了杯中清酒。
他这边酒杯刚空,就有侍者提壶上前,要给谢枢满上,谢枢抬眼看台词,面前的侍者膝盖一软,便踉跄两步,将酒液尽数泼了出来,不少恰好落在谢枢的衣袖之上。
按无妄宫主的脾气,这侍者必死无疑。
其余侍者尽数投来了怜悯的目光,侍者两股战战,委顿于地,不住磕头。
萧芜一顿,琴声也停了,抬眼往此处看来。
谢枢撑着额头,漫不经心道:“如此毛毛躁躁,看得人心烦,薛随,拖出去乱棍打死吧。”
薛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