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室内暖气太足,也许是太累了,每过四五十分钟,她两指的胶带都会被汗浸开。
她便撕开重新绑,继续嘣嘣嘣嘣。
琵琶老师每天晚上十点左右上班,十二点左右下班,连教课带陪着练琴,中间基本不休息。
送走老师以后,邓惑再放好琵琶,归置指甲。
纪惗已提前备好乳霜,帮她揉开指尖下的隐痛。
“真疼。”邓惑说:“但现在才三天,我已经可以弹出小曲子了。”
他轻轻吹了一口气,她不自然地往后躲,又笑着把指尖递回他的掌心。
“是不是还可以?”
“你学得很快,”纪惗说:“我很喜欢听。”
邓惑觉得纪惗这人真好,她决定把最贵的面膜分享给他。
两人聊会儿电影,聊会儿剧本,洗脸护肤再一起睡觉。
虽然厚厚的被子把他们隔开,但好像距离越来越近,已经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黑暗里,邓惑还在被子里敲着手指,也不知道在回忆钢琴还是琵琶。
“纪惗。”
“嗯。”
“你说咱两是不是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
男人翻了个身,像是睡着了,没再回应。
谁要跟你做朋友。
邓惑很快陷入了梦境。
她最近睡眠质量在不断变好。
有时候白天太累了,身体会生理性的秒睡。
偶尔几次睡不着,纪惗也会很快察觉出来,为她随意读一段书。
往往刚开个头,她就能完全失去意识,愉快做梦。
纪惗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背对着平静了一会儿。
刚才,就在摸到她指尖薄茧的时候,他特别想吻她。
他又心疼她,又喜欢她,像是为了眼前的人总会心烦意乱,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纪惗觉得自己还不够徐徐图之,定力实在太差。
但每天看见邓惑专心练琴的时候,他都在用手按嘴角,不想让她发现自己在笑。
太喜欢你了。
喜欢到不知道该怎么办。
纪惗叹了口气,用最轻的动作起身穿衣服,出门找肖沐川喝酒。
肖沐川也在横店,刚下夜戏。
两人找了家潮汕牛肉火锅店,要了两扎啤酒。
虽然是主动请客,但纪惗全程没怎么动筷子,只看着好友大快朵颐。
他一个人闷闷喝酒。
肖沐川懒得管他,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这会儿连哄都懒得哄,爱吃啥吃啥,还管老板要了五串烤排骨。
纪惗不吭声地喝了快半个小时,终于带着醉意开口。
“我要是能生孩子,这会儿跟她估计连二胎都有了。”
她想要个长颈鹿我都乐意生。
肖沐川被排骨上的小米辣呛了一下,一通狂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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