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什么凶啊,又不是不戴。
群玉趁着他走在自己前面,伸手挥拳作势要打他!
谁知谢望猛地回头,他目光凛冽,锋利如刀,像是要把她看穿,吓得群玉一哆嗦,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
于是她就这么做贼心虚的跟着谢望回了府,等到了玉婵院,迫不及待地就要去沐浴。
方才被他胡闹地抓着亲,群玉发了一身汗,身上粘腻得很,委实难受。
只是等她进了湢室后,发现颈间都是他留下的红痕,一时间又有些羞愤难当。
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让他不要留下痕迹,他从来都不听。
倘若真被人瞧见,不说还能不能顺利与孟澜结亲,只怕连命都难以保全。
想到这里,群玉不由得后怕起来,幸亏她今日灵机一动,没有在沈容面前暴露身份。
就在群玉庆幸自己蒙混过去时,心思敏锐的沈容已经从武德司那查到,孟府新来了位表姑娘,似乎就与表哥走得极近。
*
炎天暑热,骄阳正晒,群玉总算是盼到了孟澜说带她去庄子的那天。
她一早便收拾好衣物,就等着孟澜身边的松成过来请,谁知这事不知怎的叫二夫人知道了,说什么也要让四郎七娘跟着一道去。
此事孟五娘一早就知晓的,之所以这次听话的没有跟着同去。
也是因为兄长特意交代过了,说是他要带着表姑娘好好玩,不必一道去打扰。
于是向来好凑热闹的孟五娘也就歇了念头,并不打算与兄长同去了,而是提前去信给表姐,昨日就跟着崔家一并去玩。
原本二夫人还只当是二郎带表姑娘一道去玩,俩人也能培养培养感情,这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可当得知五娘现如今也在南禺山,她便觉得大房莫不是在把她当猴耍?
那座莲庄是圣上所赐,一年到头都需要很大一笔银钱精心养着,就等着接待客人或是自家人小住几日。
甚至这笔钱,还是二夫人从和丰楼的私账里拨出来的。
岂有她累死累活帮着孟家管理家业,她的两个孩子还不能一并去玩了?
尤其是七娘本身就好玩,若是这会没去,等到下回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至于三房孩子太小,又是从她们二房抱出去的,二夫人眼不见心不烦发,才懒得帮忙张罗。
于是一直等群玉坐上马车,发现上来的是孟七娘时,忍不住问了句,“表妹也要同去?”
孟七娘听她这样说,又想到若非是母亲在老夫人跟前据理力争,她和四哥都还被蒙在鼓里,便一脸不悦,“什么叫我也要同去,麻烦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这是我家庄子。”
群玉自觉失言,倒也不扭捏,连忙说道:“对不住,是我误会了,我先前以为只有我和二表哥罢了。”
听她这般说,孟七娘狭促地笑了声,“二哥瞧着倒像是正人君子,原来私底下也是想携美同游。”
什么跟什么啊?群玉莫名有些脸热,干脆不理她了。
可孟七娘自从经过上回去崔府时,群玉送的通草花簪子很是合乎她的心意,也就不像先前那样讨厌她,觉得她一个乡下小娘子配不上二哥了。
孟七娘刚刚及笄,正是对这些仪隐秘的儿女情事好奇的时候。
“哎呀,你同我说说吗?你和二哥发展到哪个地步了?”
越问越离谱,群玉耳尖瞬间滚烫,满脸惊讶地望着她。
谁知就听见孟七娘说了句,“我就不信,面对你这样的美人献殷勤,二哥会忍得住不和你亲近。”
“好表姐,你就同我说说,有没有拉手,有没有拥抱,还是说已经亲上了?”
她自顾自地说着,全然不顾群玉通红的脸,像是虾子熟透了似的。
群玉实在是不好意思,哪有人讨论这个的,她低着头连忙摆手,“没有的事,表妹快别说了。”
孟七娘见她露出这幅羞涩情态,又忍不住打趣道:“没有就没有,你脸红什么啊?”
还能是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这些事,她都与谢望做了个遍,甚至还不止!
她从前只觉得谢望的手指粗粝,手掌大的像蒲扇,一手就能满满握住。
尤其是每回手被他抓住时,根本就是半点挣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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