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玉听完眼里又泛起酸来,难怪这些时日以来,他性情和顺一反常态,原来是心中有愧,生怕唐突了自己。
可圣上一意孤行,心中已经认定谢望是在做戏,“谢卿,朕不是在与你商量,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圣上,公主金枝玉叶,臣如何能与她相配?”谢望还想据理力争。
“朕说相配,谁敢说不是。”圣上面露不虞,根本就由不得他推三阻四。
谢望明白他这是铁了心也要让自己尚主了,声线倏然生冷,“倘若臣执意不娶呢?”
“那便将谢卿绑了,等成婚那日直接架到公主府拜堂。”圣上目光阴寒,正欲发作时,冷不丁就听得群玉开口,“圣上息怒,谢司使这是与公主有误会,不如让他二人培养培养感情,免得婚后也是剑拔弩张。”
群玉如何不知道自己出的是馊主意,可再不拦下谢望,圣上一怒之下,他又如何承受得了龙颜大怒。
“玉儿这话说得有道理,朕记得谢爱卿练得一手好字,索性就去崇文馆任职,陪公主读书吧。”
如今的崇文馆里,还在进学的也就只有几个年纪尚小的皇子公主。
皇帝乱点鸳鸯谱,是无论如何也要将玉仪和谢望凑在一块了。
“臣如今还是戴罪之身,三司会审在即,无法去崇文馆任职。”
谢望宁愿继续回牢里蹲着,也不想和玉仪相处。
圣上革了他职,武德司无人可用,只好将沈固安那老东西放出去。
可他膝下无子,就谢望这么一个外甥了,便有意无意的问到谢望究竟是犯了何等大罪?
依着沈固安的手段,圣上不信他查不到,无非是知道这件事严重与否,全看圣上心情罢了。
如今赐给他一桩不痛快的婚事,圣上倒觉得比在牢里折磨他有意思得多。
圣上并不急着回谢望,目光转投至群玉身上,“此番决议,玉儿以为呢?”
“民女觉得倒是可行。”
为了谢望的安危考虑,群玉是不想让他继续关在牢里了,原本以为他没几日就能被放出来,谁知这么久过去了好在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