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郡主所患失忆之症,此症需要安神定志,调补心经,微臣这有一剂神交汤,日日煎服,佐以针灸治之,想来不日就能痊愈。”
曾太医话说得笼统,实在是因为他也不确定,群玉这病究竟何时能好。
谢望倒也没有向他发难,“仅是失忆之症吗?为何玉儿认为自己九岁?”
“头者,精明之府;脑为精神之海,郡主头上的伤表面上已经痊愈,伤口也开始结痂,可实际上颅内瘀血未消,故而导致神思涣散,眉额胀痛。”
曾太医额上冷汗直冒,生怕谢望治他个医术不精之罪。
“好,那玉儿的失忆何时能好?”
“这……微臣也不敢妄断,兴许明日就能好也说不准,或者过些时日也能自己恢复。”
谢望眼神一敛,“朕知晓了,去让人煎药吧。”
等曾太医告退后,群玉一脸欲言又止地望向他。
谢望面色不变,“想问什么就直接问。”
“阿兄怎么变成了皇帝?我又为何是郡主?”
“此事说来话长,你只需要记住,哥哥与你并非是亲生兄妹。”
谢望说这话的目的是为了让群玉慢慢习惯,往后他不仅会抱她,还会与她同床共枕抵足而眠。
他是想以未来夫君的身份与她相处,而不是被她当做有男女大防的兄长。
“好,多谢阿兄告知,我知道了。”
群玉以为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为了解释为何自己仅仅是郡主而非公主。
“知道就好,阿兄也不会逼你,给你慢慢适应的时间。”
谢望摸了摸她的头,自顾自地将人拉入自己怀里,就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细语。
群玉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就算不是亲生兄妹,男女之间也不该这样搂搂抱抱吧。
正当群玉想要问谢望这话是什么意思时,她的肚子适时的发出“咕咕”响声。
方才谢望已经吩咐小全子让人准备些吃食,正好时候差不多了,等她洗漱完应当就能用了。
这般想着,谢望就将群玉放在床上坐好,去替她找了身衣裙后,打算亲自来替她穿。
阿兄越发过分了,她又不是小孩子了,穿衣这等事情如何能让男子来。
群玉缩着身子,将衣襟捂得紧紧的,“不用不用,阿兄我自己来就好。”
“好,那你自己来。”谢望也没多想,只当她是在害羞。
“那阿兄愣着作甚?”群玉又羞又恼地嗔怪道。
谢望也意识到自己不该看着,便说,“怪我怪我,哥哥不该看着,我闭上眼就是。”
群玉彻底恼了,连忙出声赶人,“我的意思是阿兄你出去好不好!”
迟钝多时的谢望终于意识到不妥,“好,哥哥这就离开。”
难道是他说得不够明白?还是说如今在群玉心里,二人之间只有兄妹情意了?
换好了一身繁琐宫装,群玉心不在焉,想着阿兄究竟要做什么?
他如今既然是皇帝,那么三宫六院美人应当数不胜数才是,怎么老爱黏着她呀。
难不成他想要和自己有什么吧?那可不成,她是要嫁给阿旬哥哥的。
阿兄就是阿兄,就算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兄长的身份是不会改变的。
谢望尚且不知群玉心中这样繁杂思绪,只是听到里面没有动静后,这才问了句,“玉儿换好了吗?哥哥进来了。”
“好,进来吧。”群玉坐在镜前,和自己的头发较劲。
她想挽个双丫鬟,但是不知道怎么弄。
“是要梳头发吗?哥哥来帮你。”说完这话,谢望也不容她拒绝,拿了木梳帮她通头发。
等到全部梳顺,又抹上群玉喜欢的栀子花露,空气中弥漫着栀子花香,味道浓郁香馥馥的,群玉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嘴角,“阿兄还知道这个呢?看来没少帮人梳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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