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望忍不住用手指抚弄片刻,群玉下意识张口咬住,像是为了报复他,当她不明白他存着什么心思吗?
也怪她自己不争气,随便叫他一勾,就忍不住心口泛滥,自顾自地迎上去。
可这会她面色酡红,嘴唇又肿的厉害,哪里是能见人的模样?
“好了,是哥哥的错,你先松口,帮我束发。”
群玉总算是没再与他计较,只是余光瞥见他拿了张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手指,竟然细致到每一处指根都要擦得干干净净。
搞什么名堂?看得人面红耳赤的。
按下心中胡乱思绪,群玉借着他的指引,找出匣子里装的头冠和梳篦。
替他束发戴冠,群玉却觉得少了些什么,便将自己头上的玉簪摘下给他戴。
好一个长眉修眼,朱唇玉面的俊俏郎君,惹得群玉嘴角压不住笑意,复而抬手将人勾进怀里,笑着开口问道:“哥哥果真是个妙人,做男做女都精彩。”
闻言,谢望把眼一狭,却也小心翼翼地将宁儿抱好,另外顺从地低头由她臂膀揽住。
“这般会调戏人,哪里学来的勾栏做派?”
宁儿不哭不闹,扯着谢望衣摆,摸来摸去,时不时发出两声银铃般悦耳的笑声,虽然不懂她的好爹娘在说些什么,但也颇为捧场。
群玉没想到自己一朝马失前蹄,被他发现不对劲了。
正想着要如何躲过此劫,不与他说实话时,马车平稳地停在西亭街。
临近年关,街上车马喧阗,好在崔濯一切安排妥当,引着二人往净禅寺去。
其余人则是乘着青帷马车跟在身后,速度要比他们慢些。
一刻钟后,谢望带着群玉进入搭着临时义诊的棚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