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窗外,脚尖点地,一个纵身就想跃上屋檐。
可也不知怎么的,没了往日的利落,踉踉跄跄,连着跃了两三下才跃上去,随后几个起落,仓仓皇皇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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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待承武帝用过早膳,梁泉过去复命,躬身拱手,恭敬道:“陛下。”
承武帝笑着打量他:“怎么,和你师父抵足长聊,彻夜未眠?”
梁泉一头雾水:“陛下何出此言?”
承武帝伸手指了指他的黑眼圈:“那你这是半夜偷炭去了?”
“半夜偷”三个字,惊得梁泉心头一跳,忙摇头:“没啊。”
承武帝觉得好笑:“没就没,你心虚什么。”
梁泉再次摇头:“臣可没心虚,是陛下您想岔了。”
承武帝冷哼一声,懒得戳穿他的谎言,接着问:“你师父怎样?”
一听话题转移,梁泉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可硬朗着呢,还能跟臣抢鸡腿呢,臣愣是没抢过他,让他抢去一只,还把我那只也咬了一口。”
承武帝斜他一眼:“朕就不明白了,你们师徒两个,怎么每回吃鸡都要抢鸡腿,就不能多买一只鸡?”
梁泉笑了:“不能,抢着吃才香。”
承武帝也跟着笑了,随即又问:“你这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成个家了,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个看上的姑娘?”
梁泉不知道这话题怎么又绕回来了,耳根不受控制地微微一红:“没有。”
承武帝望着他耳朵,心中怀疑,苦口婆心地叮嘱:“若是瞧上哪个姑娘,就把人家姑娘明媒正娶迎回府里,可千万不能像小时候那样,馋肉了,抄把刀就去把鸡给剁了,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