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越发咳得厉害。
太子皱眉,给梁泉使了个眼色,二人半扶半搀,强行将承武帝往后带出去几步。
太子回手,等在不远处的太医赶紧送上来一枚浸过药水的巾帕,太子展开来,去遮承武帝的口鼻,承武帝伸手挡开。
梁泉见状,从怀里掏出一枚暗卫常用的黑色面巾,要给承武帝系在头上,又被他给拒绝了。
太子看了一眼梁泉,梁泉双手紧紧握住承武帝的胳膊,太子趁机给承武帝系上巾帕。
皇贵妃已经咳完,抬头看向承武帝脸上的巾帕,嗤笑一声:“沈敬山,你也这么怕死啊。”
也不等陛下回答,太子冷声:“皇贵妃,你若不怕死,又何必隐瞒你的真实身份这么多年,为了不让阿桶扫到你的脸,竟然不惜故意染上肺痨。”
皇贵妃显然没想到众人已经知道她是故意染病,微微一愣,随即想通其中关节:“汪太医没死?”
太子:“是没死,把你所作所为全都招了。”
皇贵妃一脸无所畏,冷笑一声:“招了又能如何,想必老二老三已经反了,陛下还有心在这里同我掰扯,不如早些回去想想如何应对吧,您这龙椅怕是也坐不了几天了。”
承武帝:“老三如今已经在天牢里。”
皇贵妃嘴角笑意微微一僵,随即语带嫌弃:“果然是个没用的废物。”
说罢,看向承武帝:“只是不知,没见东宫那死丫头来本宫这里,陛下又是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
承武帝:“朕抓了鲍岂。”
皇贵妃本是歪靠在软枕之上,闻言一下坐直起来,面上漫不经心的神情也瞬间变得激动起来:“陛下抓了鲍岂,是鲍岂说的?”
承武帝并未作答,只是说:“你和老二谋划那些,可为嘉阳考虑过一分一毫?如今你们两个这般,嘉阳日后如何自处?”
想到一向骄傲的女儿,皇贵妃面色紧绷,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