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烟回道:“人太多了,不想挤。”
烟花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她过年期间天天放,早就腻了。
掌柜愣了愣,笑出了声:“你朋友和你说了一样的话。”
“朋友?”
“就是那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姑娘,她也是那么回答的。”
“阿年回来得比我们还早?”洛雪烟讶异地和江寒栖对视一眼,看了看还没解开的相思绳,着急忙慌地让他帮忙摘下来。
掌柜补充道:“不过那个小姑娘好像情场失意,刚要了一坛酒上去喝。姑娘最好去看看。”
洛雪烟更听不懂了:“情场失意?”
她都把原著的三人行修罗场整成一对一双向暗恋了,阿年的情路还有能出现什么幺蛾子?
江寒栖觉得不对劲,放下相思绳的绳扣,扭头问:“和她同行的少年没回来?”
“没有,”掌柜回忆了一下江羡年回来的场景,“小姑娘一个人回来的,看着气呼呼的,我问她,噔噔噔地上了楼。”
洛雪烟愕然:“怎么会这样?”
一个恼火,一个未归,怎么听起来像告白被拒不欢而散?
江寒栖对洛雪烟使了个眼色:“上楼看看。”
两人上了楼,去到江羡年的房门前。
洛雪烟面色凝重地敲响门,问道:“阿年,你在房间吗?”
她等了会儿,不见有人开门,悄声问江寒栖:“里面有人吗?”
“有。”
洛雪烟皱起眉,转头继续敲门,担忧道:“阿年,过来开下门好吗?有什么事说给我们听,别憋在心里。”
门开了。
洛雪烟走上前,先是闻到一股酒味,又看到江羡年眼睛是红的,心疼道:“怎么还哭了?”
江羡年哽咽:“因因……”
她本不想在人前哭泣,可看着洛雪烟又觉得委屈,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她慌乱地偏过头,用手背擦去眼泪,突然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洛雪烟轻轻抚摸江羡年的后背,劝道:“想哭就哭吧,在自己人面前就别逞强了。”
怀里的人渐渐放下防备,小声啜泣起来。
江寒栖带上门,看了眼桌上的酒坛,又看着江羡年的背影,猜测她和今安在之间发生的事情。
据他了解,如果只是单纯告白被拒,江羡年是不会委屈到哭泣的。两人肯定还发生过其他事……
委屈劲慢慢过去,江羡年深吸一口气,离开洛雪烟的怀抱,抹掉眼泪,坚强道:“好了,我没事了。”
江寒栖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今安在去哪了?”
江羡年咬牙切齿道:“今安在他混蛋!”
海棠花灯落水,漂在月色上,随着粼粼水波远离河边。
今安在的答复如一道惊雷,轰的一声在江羡年耳边炸开,她看着他,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你……不是人类吗?”
“我是人,可……”今安在欲言又止。
江羡年接着问:“你修了无情道?”
她听说修无情道之前要斩断情根。
今安在摇头:“还没有。”
江羡年不解:“你既然说你是人,是人就有心,有心必有情。那你为何说自己没有情根?”
今安在窘迫地垂下眼眸:“我……就是没有情根。”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江羡年解释作为一个人却天生无情根的事。
因为按照世间常理,天生无情的只可能是妖或神,但偏偏他两个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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