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他走了足足两年。
笑语人声嘈乱渐响。
他们前后脚融入其中。
餐厅包厢的灯光有点暗,呈现出浑浊的橘黄色。隔音也不好,传来大厅电视机播放的热闹歌曲声。
狄喆坐在沈宴冬的右手边,左肩时不时不由自主向沈宴冬靠去。
同学和老师一个接一个地给他灌酒,狄喆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到后面喝得双眼发花,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几杯。跑了好几趟厕所,尿得叽叽都累了,整个人红得像是烫熟的虾。
他说头疼,在桌上趴一会儿,结果不小心睡着。
再醒过来时,包厢里只剩零星几个人,服务员已在收拾残羹剩饭。
而原本在他身旁的座位也空了,沈宴冬不在。
狄喆被吓得酒醒了两秒:“怎么没人叫我起来?!”
有人在他身后的另一道门门口说:“刚准备叫你。”
是沈宴冬的声音。
狄喆回头看去,见到沈宴冬,安心了,于是浓浓酒意重新浮上心口。
他把手轻放在桌上,撑起身体,脚步摇晃地向沈宴冬走去:“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此时,狄喆已不清醒,却异常自信,自认为很帅,实则是跌撞在沈宴冬的身上。
沈宴冬:“路上说。我送你回家。”
狄喆毫无预兆地发起疯来:“不行!我就要在这里说!”
还没离开的几个同学望过来。
尽管不是第一次这样尴尬了,但沈宴冬的脸皮一直没有练厚,他脸上红白交织,把人往外强行往外拉:“出去说。”
今天的夏日夜风闷热粘稠,拂在身上一点儿也不解醉,反而让狄喆更晕了。
沈宴冬半抱地扶着他。
狄喆趁机直往他身上蹭,还在沈宴冬的脖子上嗅闻,嘴唇擦过,随时可以吻上去,他耐不住地说:“你好香。”
沈宴冬一板一眼地纠正:“我是beta,我没有信息素,我不香。”
狄喆耍赖地说:“就是好香。我喜欢你身上的气味。好香。你别跑,你再让我闻闻。”
沈宴冬想要远离,又被黏上,如此反复,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狄喆跟个孩子似的,突然站住,环顾四周,接着不满意地摇了摇头,任性地说:“我们去公园说好不好?”
沈宴冬用“你别得寸进尺”的警告语气说:“不好。”撒开手,“不说就算了。”
狄喆拉住他,振振有词又委屈兮兮地说:“在大马路边上说太不浪漫,要去找个浪漫的地方说。”
两人已走到大路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