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候陈沐阳还是会体谅人。
陈沐阳扭头,看庄蝶:“只有你和我一样,只想的是独善其身,不害人即可。世俗眼光无所谓,自己感受才最重要。”
“我们这种不想主动害人的人,总得等到别人害了我们才会行动,且还瞻前顾后,总担心是否会祸及无辜之人。备受掣肘,所以才有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所以当好人很难。”陈沐阳再次感叹,他慢慢抚摸上庄蝶的手,“可,也不是个个好人都好欺负的。”
当天下午,庄蝶收到三皇子府的宴请,三皇子妃邀请了京城许多名媛贵妇,去府内踏冬赏雪。
专程邀请庄蝶或许跟陈沐阳解药有关,庄蝶答应了。
一大早服侍完服侍完陈沐阳喝粥,出发前去。
庄蝶前脚走,陈国公后脚进来,装束与平日不同。他进门,见陈沐阳独自一人靠坐在床头读书,问:“明月这是要去哪?”
“去参加三皇子妃设的宴席。”陈沐阳低头看书,不能下床,只能看书了。
“你中毒,她不照顾你,还有心情参加宴席?”陈国公诧异。
“她是为了帮我探听黄家那个帮我解毒的大夫之事。”陈沐阳抬头帮她解释。
陈国公点点头,这才放下心。
陈沐阳见他像有话要说:“何事,爹?”
陈国公帮他掖掖被褥:“没什么。”
三皇子府内。
庄蝶正陪着黄明薇在花园里散步。面子上她是黄明月,跟姐姐亲近很常见。
庄蝶自从嫁给陈沐阳后,宴请的邀请函如雪花般飞来,每两到三日就有一封。她这才知道以前在徐府不是徐夫人喜欢,而是整个皇城风气如此。
“上次姑奶奶过寿,怎么没看到你。”黄明薇问。
“我没去。”庄蝶回答。
她不喜欢参加亲戚太多的宴席。国公府虽然不算非常显赫,然而它在皇城时日尚久,愈待得久,关系越多,兄弟姐妹全在皇城娶妻生子,开枝散叶,几代下来,简直哪里都能遇见亲戚。
此时此刻,每过一处,就有不少人打量庄蝶。
因她跟陈沐阳婚事过于迅速,她本来之前又不算京中闻名的闺秀,婚后又婉拒了任何宴请,令人好奇。
“你知道吗,你只去参加长公主的宴席,她们都传你心高气傲,谁都看不上呢。”黄明薇轻笑。
其实就连长公主的宴席庄蝶也不想参加,宴席一去就是一整天,需要寒暄的人更多,只不过长公主对他们有恩。
黄明薇像是故意逗她:“喏,这是表哥姑母的三女儿,嫁给了许太尉为妻,有一儿两女。”
“这是表哥奶奶的二姐,嫁给了和亲王为侧室,这是她的女儿。”
“这是表哥奶奶的大姐的大儿子王元之女。”
“这是督察院范氏夫人。范氏爷爷跟表哥爷爷自小一块长大,还曾一起行军打仗,关系非常,两家亲如兄弟姐妹。”
“这是殿阁大学士章家夫人,她是表哥太奶奶的族弟那支,是远方表亲。近在京城,走动颇多。”
……
“你要是嫁给沐阳为妻,日后总要跟京城官眷们走动,连他这些家人旁亲都不认识,要闹笑话的。总不能躲在国公府一辈子吧。”黄明薇掩唇。
为这次踏冬,府内早已把积雪扫清,周边围满屏风,以防这些家眷们冻伤。
场中烧着红炉暖香,怕冷的夫人小姐可以坐着烤火。
就算是冬日,也别有一番趣味。
庄蝶跟黄明薇一路进行到了湖畔栏杆前,湖畔面上还有冰冻和积雪,时不时能见到几尾鱼有过的身影。
这边没什么人,黄明薇问:“表哥如何?”
“还没死。”庄蝶回答,“你要是能给出解药会更好。”
黄明薇轻笑,看来他们猜到是自己做的。
也不稀奇,今日本来她就打算摊牌的:“我可以拿出解药,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
“你必须离开表哥。”远处树上积雪,绿白缭绕,掩映成趣,黄明薇心知,那日她便是故意去探听表哥的,表哥连黄明月真实身份都毫无反应,那跟他说会有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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