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是猴年马月了。
他试着求情道:“再有不到一月即是联赛,夏嬴她还需上场,要不,等比赛结束了再……”
“嗯?”玄濯笑道:“戴罪之人也有资格上场比赛吗?”
他语调轻松,可入了乘潋的耳,却仿佛一块巨石压上心头,令他一时竟喘不上气。
乘潋沉默少顷,对下面的弟子发令:“将夏嬴拖去水牢,没有命令,不得放出。”
“是。”
两个弟子用缚灵索绑住夏嬴,带出正殿。
夏嬴连挣扎的声音都发不出,一双通红的美目死死盯着玄濯,写满不甘和怨怼,随后又望向厉峥,却见厉峥也颓然地坐在那里,无能为力。
玄濯用银勺搅了搅桌上茶汤,呷了一口,“清漪宗,也算是仙门里的大宗门了,我当初也是看这里足够规矩才过来的,这些年也确实没失望。”
“……”
乘潋微微吞咽,鬓角溢出零星汗水。
玄濯放下瓷盏,“宗主大人并非不明事理的人,今天这一遭估计也是一时心软,犯糊涂了,我出面替你纠正一回,下次可不能再劳动我了啊。”他浅笑着说,似是打趣。
乘潋低着嗓音:“……是,太子殿下。”
玄濯略一颔首,眨眼失去踪影。
正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他走后,厉峥窒了半晌,总算舒出口气,心有余悸地问:“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乘潋道:“大抵是偶然路过。”
“偶然路过?我怎么看着他像专门来给那小姑娘——”
“厉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