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做起来并没有她当时看玄濯做的那么简单。
墨玉比她随手捡来的石头坚硬百倍,她一连弯折了三四把刀,甚至在刀刃上施加了法力,也才堪堪切掉一小部分,还累得满头汗。
好不容易切出个粗糙的形状,弦汐的手也被磨得通红。
盯着桌子上的半成品,她缓缓放下卷刃的小刀。
……要不然,还是跟玄濯借用一下他那把骨刀吧。
那个应该比她这些好使。
弦汐觉得这个主意可行,于是当天晚上便对玄濯说了。
“——你要我那把刀?可以啊。”立时,玄濯刚把她抱在书桌上亲了一顿,微有些气喘,听闻她的话,目光灼灼:“拿别的来跟我换,我满意了,就给你。”
弦汐面露难色:“可我没什么能给你的……”
“谁说没有?”玄濯笑了笑,握着她的手,引至腰间玉带,“以往都是我出力,今晚你主动一回,做得好了,要什么我都给。”
又是这个。
弦汐幽怨地瞥他一眼,踌躇片刻,不怎么乐意地开始解他腰带。
玄濯的服饰向来繁复,不管脱还是穿都十足费劲,不过弦汐如今也算熟能生巧,没一会便剥下了他的外衣。
精壮胸膛袒露,狰狞伤疤蓦然闯入眼帘。
不管看多少次,弦汐都依然会感到心惊。
她顿了一秒,敛眸,继续将手伸向裤子,却注意到玄濯左下腹有一道细小的疤痕。
实则也不算细小,只是相对于别的地方来说,这一处痕迹实在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