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刚跟他斗完灯,晚上家里田产就被烧了,除了玄濯我想不到其他任何会做又能做到此事的人!”楚箫愤恨得气都喘不匀,“我与他过往虽有结怨,但都算不得什么大事,谁曾想他居然心胸狭隘至此!”
“……”
弦汐不知该说些什么。
——楚箫家里田产被烧,并非是玄濯做的,这一点没人比她更清楚。
因为那天她一整晚都跟玄濯躺在一个被窝里。
几乎没合过眼。
但玄濯说这个不能告诉别人,是以弦汐憋了半晌,犹豫着道:“师兄,这件事,也不一定是玄濯……玄濯师兄做的。”
楚箫不敢相信道:“你袒护他?”
“不是。”弦汐心急地摆手,“我只是觉得,玄濯师兄不会这么做。”
“他如何不会!有什么是玄濯做不出来的!”楚箫愠怒道:“我跟他同门数年,亲眼见过他因为比拼时对方一句笑言就毁其灵根,使其毕生无缘仙途;有师弟错拿了他的东西,他直接给人吊在树上三天三夜,那师弟差点因此丧命!玄濯他……他就是个阴晴不定毫无人性的疯子!”他痛骂着。
弦汐愣怔在原地,眼里渐渐蓄起泪水。
楚箫和玄濯都是她极在乎的人,看到楚箫对玄濯这般憎恨痛恶,她无比难过。
她想,楚箫说的这些,她以前从没听说过,更没亲眼见过,说不定那些都跟今天一样,是误会呢?
可她不敢说,她怕楚箫会更加生气。
楚箫喘了几口粗气,一转眼就见弦汐泪光盈盈。
心头火气霎时熄灭,他顿了一息,缓和下来,两手轻握她的肩:“抱歉,弦汐,我只是在气玄濯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在对你发怒,你别难过。”
他这个动作让弦汐又想起了那日经历,不由慌乱地后退一步。
——这一退,令空气陷入僵硬的死寂。
楚箫的手空在两人间,凝滞半天,慢慢放了下来。
他颓靡道:“……对不起。”
“师兄。”弦汐擦擦眼泪,往前站回去,说:“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
楚箫柔着语气:“行,那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们就像以前那样相处好不好?你……不要再说奇怪的话了,我们恢复成以前那样。”弦汐期盼地看着他。
对上她的目光,楚箫片刻无言。
无疑,他是喜爱弦汐的,倘若能与她结为道侣,他必定会一生对她好。
可弦汐对他却没那个意思。
她只想和他做单纯的师兄妹。
……没关系,日子还长着。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不急于一时,他有足够多的耐心等弦汐一点点喜欢上他。
这般想着,楚箫释怀地笑了声:“好,我不说那些让你不开心的话了,以后我们就跟以前一样相处。”他摸摸弦汐的头。
弦汐终于放下心来,浅浅微笑:“嗯。”
她依赖地抱住楚箫。
还是来软的有用。楚箫笑着回拥住她。
弦汐的身体柔软而纤瘦,发间有股浅淡又清新的香气,很特殊。楚箫这么抱着,闻着,一时半会竟有些不舍得放开。
——面上忽然感受到一对冰寒刺骨的视线。
楚箫下意识睁眼看去,却见玄濯正站在对面树下,幽冷阴鸷地盯着他。
楚箫僵了下,面对危险时的尖锐直觉登时窜上心头!他立即将弦汐揽到身后,压低眉眼,警惕地看着玄濯。
弦汐被晃得一个趔趄,微怔半秒,不解地问:“师兄,怎么了?”
这一句刚说完,便瞥见站在对面的玄濯。
弦汐惊喜地招手:“玄濯……师、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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