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带去天宫陪我过生辰了,如何?走之前还跟她痛痛快快做了一场。”玄濯光明磊落地承认,一挥手将胭脂盒夺了过来,“你现在知道了,可以滚了。”
楚箫静寂片刻,低声问:“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与你何干?”
玄濯没耐心应付他了,转身欲走。
“玄濯,你真可笑。”
楚箫忽然道。
玄濯脚步一滞,回过头,眸光森冷:“你说什么?”
楚箫直视他,重复:“我说,你真可笑。”
“……”
玄濯不答,但沉重阴寒的威压霎时从天而降,狠狠将楚箫压得跪倒在地!
“你该庆幸你是个凡人。”玄濯嗓音凉薄,“若换做别的,你这会儿已经在奈何桥头排队等投胎了。”
楚箫紧咬的牙关渗出血丝,却仍是勉力挤出嘲讽的笑:“你……出尔反尔,卑劣狡诈,丝毫没有身为太子的气度……你根本不配碰弦汐!”
玄濯眼中轻蔑更甚:“你还审判上我的为人品质了。”
他要是诚信守诺,高洁正直,这会子天族太子的位置就该换个人来坐了。
威压不断加重,注视着楚箫狼狈的模样,玄濯讥诮道:“我不配碰她,难不成你配?当初传出消息让人盯上她欺负她的是谁?依仗她信赖想强亲她的又是谁?哦,你是觉得你没做到最后一步,就比我高尚是吧?”
“……”楚箫答不上来,却忽然发觉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强……”
他话音一顿,想到什么,脸色苍白。
玄濯毫不客气道:“我怎么知道?我还能怎么知道?我的小心肝宝贝趴我怀里跟我说的。她那天晚上哭得那叫一个楚楚可怜,跟我说她的好师兄抓着她肩膀想亲她,把她抓得好疼她好难过。”
回忆起那晚场景,还有第二天弦汐经历的事,玄濯“啧”了声,嫌恶地看向楚箫:“只烧了你田产真是轻了,我就该把你全部家业一块儿烧个干净!”
“你……!”
楚箫怒极,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空喘了半晌粗气,道:“我现在,对弦汐没那个意思,也不会再对她做那种事了,我只想把她当妹妹。”
“少扯。”玄濯完全不带信的,“你这话以前说说也就罢了,现在说,鬼才信。”
“我真的只把她当妹妹!”楚箫气得青筋绷起。
玄濯不屑地笑:“你最好如此,可别嘴上说着把她当妹妹,心里却想睡她,那你的喜好倒是挺变态……”
话没说完,他忽然想起某些画面,神情微妙地僵了一下,旋即又迅速恢复自然。
屋里躺着的宝贝怕是都要睡熟了,玄濯还没做够,也不打算跟楚箫继续纠缠下去,一甩袖将他轰远,转身回了屋子。
进门,弦汐正背对门口侧躺着。他爬上床从背后抱住弦汐,蹭了蹭她芬芳的发。
有结界隔开声音,弦汐半梦半醒却也并未听到外面的响动,察觉玄濯的动作,她下意识说了句:“你回来了。”
这近乎伴侣和家人的语气令玄濯心中一暖。
方才的怒气转瞬灭了个透,他微笑道:“嗯,我回来了。”
“……”
被玄濯蹭着抱着,弦汐有些睡不着。
她睁眼安静少顷,对他道:“玄濯,那个礼物,你一定要收好。”
“知道了。”玄濯懒懒回应。
“很重要……可以保平安。”
玄濯嗤笑一声:“保平安?我在人间有万千庙宇供奉祈福,在天宫有仙娥神君日夜祷告,用得着这么一片叶子保平安?”
夜虫声声鸣叫,被灼热日光照耀得边缘焦黄的枯叶飘落地面。
那条鸿沟似乎又一次出现在眼前。
弦汐默了一阵,平静道:“收好吧,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她顿了顿,低声说:“我也只能为你做这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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