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汐郁闷地撅嘴:“那你什么时候要?”
“今晚。”
“?”弦汐一脸茫然:“今晚?”
“是。”玄濯倾身凑近她,唇边仍是挑着的,眼底的光却晦暗幽深,宛如探寻到猎物的蛇,“我想亲眼看一看,你做这个的全部过程。”
弦汐呼吸一窒。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她蹙起秀眉,微微往后缩,不安地问:“学长,你……想要我画什么呀?”
玄濯却没有马上回答。他深深凝视弦汐片刻,随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重新坐直上身,轻松地笑:“你带作画工具了吗?”
弦汐被他变脸一样的转变弄得呆了下,“带了。”
玄濯站起来,走向她的小行李箱,“我帮你搬行李,我们去房间作吧。”
弦汐本想起身跟着他,听到后半句瞬间炸毛:“做、做、做什么??”她惊得声调都变了,直接跌坐回柔软的沙发,甚至还颠了两下,双手下意识抱住胸口。
玄濯回过头,却是满脸困惑,无辜道:“作画啊。”
“……”弦汐眼皮跳了跳,张嘴哑了一会,讪讪起身:“哦,作画啊,作画……那说‘画’就好了嘛。”
玄濯静静看着她魂不守舍地掠过他身畔,嘴角勾起一丝微妙的笑。
就在弦汐即将迈出下一步的时候,他从背后附耳悄问:“那你以为,我们要做什么?”
弦汐抬起的腿登时僵在半空,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半天没动。
“扑哧——哈哈哈哈!”玄濯没能忍住,放纵地笑出了声。
弦汐的脸在玄濯大肆的嘲笑声中渐渐红成一颗熟透的柿子,她忿忿推了玄濯一下,没有出现丝毫效果,又气哼哼地自个儿冲上楼梯,随便找了个房间钻进去。
门没等关上,便被不知何时拎着行李箱追上来的玄濯一手抵住。
仗着力气优势,玄濯将门缝推得相当宽敞,朝弦汐悠悠地笑:“生气啦,大画家?再气也不能扔了画笔不要啊。”他轻轻松松提起行李箱晃了晃,依稀能听到里面笔杆哗啦碰撞的声响。
弦汐从门板后探出小半张脸,黑溜溜的圆眼睛向上瞪他,哀怨又愤懑:“……坏蛋。”
玄濯当即笑得更开怀。
他克制住笑声,低柔地道:“好了,是我的错,不逗你了,放我进去吧?”
弦汐闷闷哼了声,松手让他进来。
玄濯走进房间,点开灯,随后放下行李箱,想帮她打开整理的一瞬又顿住,问弦汐:“你这里的衣服都收好了吗?”
弦汐回头一看,立马跑过来将行李箱摁住,惶恐中有一丝羞耻:“我自己收拾就行……!”
玄濯挑起一边眉:“可我现在十分热心肠,很想帮你做点什么来弥补刚才的冒犯。”
弦汐咬着后槽牙,与那双狡黠的金瞳对视:“不、冒、犯,一点、都不,不用弥补!”
“真的吗?”
“真的!”
弦汐眼圈都有点红了。
再欺负下去估计要给人气哭了,玄濯见好就收,风度翩翩地收回手站了起来,转身走到门外,“那你收拾吧,收拾好叫我。”
弦汐提防地往外瞧了又瞧,确认他真的背对这里没有偷看之后,才无声松了口气,整理起行李箱里的贴身衣物和画画工具。
……
“好了,你进来吧。”
弦汐擦擦额头上的汗,对门外的玄濯道。
玄濯重新踏进门的一刹,无端有些晃神——他还是第一次晾在外面干等别人,还等了这么久。
甚至仅是在等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收拾衣服。
真是邪了门了。
玄濯眨两下眼,甩掉奇奇怪怪的想法,跟弦汐一起坐到书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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