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陈岸回答:“办妥了,只是她求着以书面的形式。”
季淮凛手放在病房门把手上,敛眸沉吟片刻,“这样也好。”
省得见面会勾起更多不好的回忆。
病房里,季老在独自下着棋。
瞧见季淮凛进来,神色微动,语气淡淡:“来,陪爷爷下棋。”
季淮凛点头,走过去。
这盘棋下完已是日落西山。
季淮凛把棋收进棋盒里,病房响起季老仿佛陡然间苍老了十岁的声音。
“阿凛,你恨爷爷吗?”
手微顿,薄唇轻启:“没有。”
这间病房是曾经曲绾住过的那间,季老这段时间宁愿住在这里,也不想回到那个空荡荡的老宅。
季淮凛把收好的棋放在一盘,起身走到季老身边,望着窗外那颗大树。
“但您是怎样待静之,您是怎样拆散我们,永远都不会从我的心里抹去。”
“都说会有因果报应。”季老淡笑,“暮年孤独算吗?”
季淮凛沉默不语。
固执的老人永远都不会为自己所做过的事而感到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