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人都已经自身难保,你不懂得为他韬光养晦,还在这里树敌,是何蠢夫?”
这宦官口喷鲜血,心神却惊惧欲裂。
老者直接踩着他的身躯走过,站在了太和殿当中,这空阔的大殿后面,禁卫提起了兵器,可是看着那只是白发束发,寻常长袍的老者,却不敢向前。
只有那宦官被砸在地上。
而司危站在被封锁住的赤霄剑前,眼中带着悲伤。
他伸出手抚摸着这被无数红色符箓红绳封锁着的剑器,想着年少时候听闻赤帝三度扫平天下的豪迈从容,当年的大帝已离去了,而他的兵器却因为后人的惊惧被锁在这里,司危神色悲伤,低吟道:
“赤霄啊……”
“赤帝所持神兵,剑上有七采珠、九华玉以为饰,刃上常若霜雪,光采射人,盖即《广雅》所谓断蛇也,在八百年前和霸主的战戟争夺天下的神兵。”
“赤帝!”
他伸出手握住了那一根一根内部潜藏着符箓的红绳,抬起头大喊:
“你的后人,不成样子啊!”
“他用方士的绳索,把你争夺天下的剑器锁在了这里。”
他的声音里满是悲愤和嘲弄:
“而如今的天下,这样的人,也是皇帝了啊!”
“这样的一个稚子!”
“也是皇帝了啊!”
所有夫子,禁军,宦官的脸色都煞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