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血脉,法理,他都有。”
“我都怀疑,陈鼎业是不是和陈辅弼达成某种默契。”
李建文被顶得说不出话。
国公稍有意动,道:“如此,也是好……”
李昭文又遣人把大门关上,把人都遣出,然后才道:“父亲,大哥,方才是第一个理由,还有第二个理由,陛下他征讨天下四方,气势如虹,但是,陛下毕竟年事已高。”
“若是太子殿下为皇,自是四方安稳。”
“可若是二殿下成帝,恐是天下有变——我等若有西域盟友,则后方无忧,如果万事太平,退可有国公之安稳,若中原有变,进也可角逐于中原。”
“我有好友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李建文勃然变色,心中惊怒,甚至于有恐惧。
这恐惧有对这件事本身的。
可他旋即发现,这恐惧之中,更多是对这个自小生来,就有诸多异相的妹妹展露出的气魄的,几乎本能踏步呵斥,以长兄的威严呵斥打压道:
“二妹,你在说什么?!”
李昭文不卑不亢道:“只在说天下。”
国公脸上怔住,心中出现一股炽热之火,烧灼得他口干舌燥,可旋即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怒’道:“够了!昭文,如此不忠不义的事情,你不要再说了!”
李昭文道:“父亲,这里没有外人。”
“我家镇守边陲,军,权,名皆有,更是皇亲国戚,先祖曾经娶过赤帝宗室的女子,如今天下还没有安稳,陛下需要我等镇守于此。”
“可天下大定的情况下,我们这样有名望,有兵权的将门,可有哪个善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