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锻低声道:“主公,那天格尔会杀人铸京观吗?”
其实他有些对李国公的手段觉得不舒服。
兵家不是杀人狂魔,铸造京观一般是用杀死的敌人来铸。
杀俘杀降屠城,素来是恶名之来源。
李国公回答道:“他对中原百姓好,但是未必有心胸容这西域之民。”
“就算是不愿意杀死这些人,最后也没法子控制住,粮食不够之后的危机重重,甚至于会惹出民变来,他得要造作打算,我不打算害他性命,也不愿意和他为敌。”
“只是希望,陛下不至于雷霆震怒罢了。”
“舍了争夺占据西域的可能,做个天下豪勇的将军,不也好么?”
夏侯锻道:“若他连西域之民都可以容下呢?”
李国公的动作一滞,沉默许久,道:
“那他就是陛下最大的对手了。”
“风云际会,无人看得到未来,你我之辈,不也只能在这漩涡之中,步履艰难么?所作所为,皆是这个身份该做的事情。”
“他若是能有如此的气魄心胸。”
“那他本身,就是这乱世大争之世,风暴的源头啊。”
“能作为这样之人的踏脚石,你我之辈,又有什么不满?”
李国公轻笑一声,洒脱道:
“不过命数,不过天下,如此乱世,就是这样啊。”
李观一大步走到俘虏营中,这些人都被卸去了兵甲,兵器,皆知必死,脸色惨白,见李观一大步过来,面色神色恐惧颤栗。
李观一壮阔手段,早已在他们心中留下了阴影,齐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