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阿坦蒂听着这位传说的名将说的话,那个还稚嫩童趣的过去,尤其是那个名字,愣住,然后下意识左右看了看,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小声快速地道:
“幸亏您只是和我说。”
李观一道:“为什么?”
萨阿坦蒂疑惑了,问他道:
“这样的话语,这样的称呼,可以流传给后世吗?”
穿着战袍的李观一笑着询问道:“你觉得如何?”
萨阿坦蒂想了想,小心地回答他:
“天真稚嫩。”
顿住,一本正经地补充道:“不像是霸主的心境啊。”
于是李观一大笑起来:
“破军和代清到底教了你些什么?”
他把这一张琴递给那小姑娘,然后起身,认真地笑着回答:“既然是难得的童心之言,就有劳你给我写下来,流传下去,让后世的豪杰和君王来嗤笑我吧。”
“记录?”
萨阿坦蒂抱着这琴,她不懂得中原有专门记录历史的人,只是想着之后问一问晏代清先生,然后看到那位神将走远,李观一走到一个地方停下来。
西域平坦的屋顶上面,银发少女安静站着,看着辽阔的天空和大地,远处突兀地穿刺起来的群山,肉眼可以看到,实际上距离极为遥远。
在群山之中,最为高耸伟岸的,就是【居胥山】。
那是比起九色神鹿栖息,薛神将射穿的党项国圣山更为高耸,遥远,神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