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翰文心惊肉跳。
但是当天晚上就失眠了。
心惊肉跳,却又觉得某种潜藏的东西被挑动起来。
后来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找秦王聊天,要不然他担心自己很有可能老夫聊发少年狂,热血上头,把什么都说出来,或者提醒那个秦王。
叹一声气:“秦王,秦王。”
“此人不只武功,见识,就连秉性,都太可怕了。”
“年轻一辈,不能和他见面,否则的话,真的会直接投了他,这是何等人心凝聚的力量。”
“如妖似魔了啊。”
南翰文看着路边走过的少年学子,他们不像是中州学宫的学子,穿着绸缎的衣服,腰间佩戴着剑,而是穿着朴素的布衣,肩膀上还扛着锄头,讨论着学宫的事情,眼睛明亮。
他们的袖袍上扎着一根红色的缎带。
似乎是秦王的意思。
在两年前,那时还是秦武侯的秦王,建立公立学塾的时候,给每个学子下发了这种血色缎子,然后这家伙在那些才七八岁的孩子们面前,说这是开疆拓土的麒麟军将士的鲜血染红的旌旗一角。
那时的陈国国内的官员世家大夫们都要骂出来。
狗屎!
这秦王的脑子里装着的什么传统?!
不提那是不是战死者的鲜血染红的。
把战死沙场的将士们鲜血染红的旌旗,交给少年人,这是什么战狂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