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先出门笑着问:“大嫂,大哥不在家吗?”
陈氏笑着说:“他整日忙,也不知道忙什么,父亲这段时间也是整日不着家,也不知道忙什么。”
她说话很有意思,说是解释,其实也是问话的意思,赵诚就是不接话,也不过问,关于端王府里的事情,他一律不问。
就好像三房真的彻底分家了。对祖父、伯父和堂兄的事情从来不过问。看起来是真的很不上进。要不然老王爷总是把他提到院子里训斥。
陈氏见他不说话也无所谓,继续说:“现在好了,咱们端王府里这一辈的,也就数你前程最好了,这不,我这就投奔你来了。”
赵诚真服了这些老嫂子们,说话没个遮拦。
你怎么投奔我?这是个好问题,不敢多想。
杜从宜似笑非笑看他一眼,看他一脸菜色忍不住笑起来。
陈氏:“我是个没本事的,什么都不会,不像弟妹精于书画,真真才学出众。”
杜从宜:“大嫂说笑,不过是小道。都知道我家小门小户,做不了什么学问,只是嬉于书画。”
赵诚听着她胡说八道,她身上可一点没有小门小户庶女的样子,简单点说就是她特别的直气壮。
干什么都气势很足,所当然,若不然他也不能新婚夜差点被霸王硬上弓。
厨房的人上了奶茶,点心是糯米团子。
陈氏起初不以为意,等尝了口奶茶,好半天才说:“五弟院里的吃食果真不一样,怪不得三妹整日闹着要回你院子里,母亲都没办法。这奶茶味道真好。”
杜从宜:“你若是喜欢,就让厨房人将方子给你。”
陈氏大惊失色:“弟妹说笑什么?难不成我成了这种人?”
夫妻两天的莫名,陈氏见两人茫然,才笑着解释:“着汴京城里谁家没两个秘制菜,那都是不能外传的待客菜,就比如你的茶点,真真是两个老实人。”
杜从宜怀疑看了眼赵诚,她不是那么清楚情有可原,但为何他不提醒呢?
赵诚哪里敢承认,他根本不了解。
只好出口解释:“外面也有牛乳茶,只是不如这个味道好。算不得什么稀奇。”
陈氏笑说:“还是你们夫妻两清静,小夫妻两个,正是恩爱的时候。”
杜从宜想了下,这个她没办法反驳,新婚蜜月期关系确实挺好。
别人打趣新婚燕尔,都会害羞,就他们两个一点不害羞。
赵诚见她这么乖巧好笑:“大哥之前说,说是要备考,今天秋季大考,宗室子弟皆可参加。大哥学问最好,肯定能高中。”
陈氏就喜欢听这种话:“他是最刻苦不过了,若是真能高中,我就去大相国寺给他抄经。”
杜从宜:“你们也是恩爱夫妻。”
陈氏似乎有些羞怯,看了眼赵诚,赵诚:“你们聊吧,我出门一趟。”
杜从宜也不在意,等人起身要走了,陈氏惊讶:“他出门,你都不过问的?”
杜从宜听得莫名其妙,陈氏见她这样笑着说:“你这样可不行,男人还是要管一管的,若不然他们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杜从宜看了眼出门的赵诚,心想,他不会出去鬼混吧?
赵诚站在门外,回头见她看自己审视,赶紧说:“大嫂可不能给我添乱,我才新婚,娘子温柔可人,我有什么不知足的?我总要去当值的。”
陈氏笑的花枝乱颤,看着小夫妻扭捏的样子十分有趣。
杜从宜起身从书房里取了画稿,回来摊在桌案上,“大嫂自己挑,喜欢哪一幅,挑好了我就落款了。”
陈氏见好几张,每一张都好看,见她用的纸时寻常的纸,就问:“能换成上好的麻纸吗?”
杜从宜:“我用的是绢布。”
陈氏其实并不懂,只是点头:“也好,那就这幅吧。”
她要的是麻姑献寿图。
陈氏也是闲聊,带的女婢叫春桃,春桃十分机灵,乖巧说;“大娘子,二房的赵小娘请你去挑料子。”
杜从宜疑惑,但也没问。
陈氏自己解释:“二叔母院里的赵小娘,得了些好料子,她和我母亲那边有些亲。这不,她膝下的四姐儿年纪也不小了,她请我去给她挑些好看的花色,给四姐裁夏衣,过几日都亭侯府寿宴,二婶要带四姐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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