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彻底不装了,开始练习各种画法,虽然对油画不熟悉,但画出来还是有基本功在。
而且她还在尝试水彩,来复给她淘遍了汴京城的纸,还真找到吸水好的厚浆纸了。
这会儿在给赵诚画水彩像,赵诚手里拿着书,但闭着眼,根本不看,旁边的一枝琴丝竹垂下来,正悬在他头顶。
杜从宜画的很满意,冬日的一枝绿,和他很相配。
赵诚在家不见人,但是架不住别人来家里见他。
章奎午后领着人来,来了也觉得无奈,进门就和他介绍;“这是,枢密院当值的小李相公。”
那位小李相公身后跟着的是林汝为。
几个人乍一见,还是有几分尴尬,章奎还抱歉和杜从宜说:“师妹,打搅了。”
杜从宜笑笑:“师兄客气。”
几个人听的诧异无比。
赵诚知道章奎拒绝不了,这位小李相公的父亲,就是去年冬天从东南回来的任宣抚使的李伯继。康渤案中,有他的影子,朝中十分有威望。这位小李相公算起来是章奎的前上司。
赵诚知道章奎被这位压着,也不生气,只管说:“来,咱们去书房说。”
亲近的朋友,他都在杜从宜的书房里招待。
外面的客人都在他的书房里。
那位小李相公倒是挺有礼貌:“赵大人,冒昧登门,实在失礼。只是我有求于人,也顾不得这礼数了。”
赵诚看起来仿佛一点都不介意,好脾气说:“好说。”
几个人穿过游廊,远远看到那边的赵敬和赵恒过来,赵诚喊了声:“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