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挽风伸手在她打湿的肩头捻一捻,皱眉道:“湿衣裳怎的还没换?”
谢明裳仰躺着,眸子带烛火幽光。
她回了句不相干的:“今晚见血了。还睡不睡我?”
萧挽风背身坐在床沿。自从她嘴里说出两回粗俗的“嫖”,第三回 说“睡”,他已经毫无反应了。
如同初次留宿那夜般,拉下帐子脱靴上床,不回头地吩咐:
“把衣裳换了。”
床里良久没有动静。萧挽风似乎意识到什么,回身注视过来。
谢明裳果然睁着眼,一瞬不瞬地望向他的方向。
人陷在阴影里,睫毛浓黑,肌肤瓷白,乍看仿佛个安静乖巧的小娘子。
萧挽风侧身凝视片刻,伸手摸了下她的脸颊。
“事已处置好了,和你无关。把湿衣裳脱了再睡,听话。”
谢明裳冲他笑了笑。
下一刻,她抬手把洇湿的单衣脱下。这一下脱得利落之极,萧挽风抚摸她脸颊的手才收回,大片雪白肩头骤然出现在如豆的暖黄灯光下。
“听话。”
谢明裳继续解肚兜带子,不冷不热道,“在殿下手里讨日子,怎能不听话。”
第31章 拨弄
室内灯光暖黄,映照得肌肤莹润如暖玉。
谢明裳不像表面显露得那么平静。
她被鼻下萦绕的隐约血腥气刺激,面前的男人在她眼里缓缓变幻形状,化身成喜怒不定的噬人恶兽,平缓坚硬的表面下满是狰狞爪牙。
兰夏和鹿鸣要在他手下讨日子。心头压不住的敌意喷溅出来少许分量。上去踩一脚火山表面的灰岩,要当心狂暴喷涌而出的熔浆。
谢明裳边脱边问:“打她们两个,今晚见了血,殿下觉得舒坦还是刺激?非要把我从宫里带回府,如今王府的后院事当真成了旁人的乐子了。殿下如今看我,还觉得是能取乐的美人?”
动作实在太快,不等阻止,已经脱了个精光。
大红衾被扔去床里,两条修长小腿笔直跪坐在被褥间,擦干的满头乌黑长发柔顺地垂拢在后腰。谢明裳不甚在意地把长发往后拨拢,浑圆丘陵毫无遮掩地曼妙起伏。
“最近生病瘦了。身上没三两肉,殿下也能取乐?真不挑。不过我听说军营待太久的都不挑。衣裳脱完了,不用换新衣,直接来吧。”
萧挽风无甚表情地望着面前大堆新雪风光,搭在床沿的手背青筋一根根地隆起。
良久,头往后仰,忍耐地吐出口气。
他从床边起身,把床头搁着的干净里衣扔去她身上,掀开帐子起身走了出去。
开门时砰地一声大响,惊动所有人。各处都有目光惊恐窥探。
院子里新添的众多仆婢鸦雀无声,许多双眼睛注视萧挽风大步走出了院子。
兰夏和鹿鸣吃惊地跑进内室查看。
帐子两边垂拢着,谢明裳坐在床边,正慢慢把一套簇新的水红色单衣拢上肩头。
兰夏愣了一会儿,扑过来欢喜道:“娘子果然又把他给骂走了?娘子好厉害。”
谢明裳其实有点纳闷。
今夜又见了血,她自觉得逃不过,已做好了准备。嘴上不过冷嘲热讽几句而已。
衣裳都全脱了……生肉喂到野豹子嘴边,被几句话刺激得掉头走了?正常的二十来岁男人这种路数?
谢明裳琢磨了一阵,否认:“今夜我可没骂他。讲真,我觉得……他有些病在身上。”
虚掩的房门又一声大响。
两扇沉重的厚木门被从外推开,砰地撞去两边。萧挽风背手站在门外,声线凛冽得像冬季朔北大漠的风。
“衣裳换好了?出去。”
谢明裳一手拢着散落长发,拢紧单衣起身就往门外走,萧挽风堵在门口不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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