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个铁憨蛋吧!
萧挽风站在门外等候。谢明裳撩起珠帘走近时,隔半尺距离便闻到他衣襟身上传来的尘土汗水气息。
她扇了几下手里团扇,不咸不淡开口:“今天骑马出城去野林子里狂奔了一圈回来?”
问话其实不怎么好听,对方居然一颔首:“差不多。去京畿驻军营地走了一圈。”
萧挽风的手随意扶着木栏杆,端仪走近两步,突然留意到他手背上新结疤的伤口,震惊地手指着问:“表兄,你手怎么了?”
“刀伤。”萧挽风拂了下衣袖,袖口盖住那道鲜红疤痕,冷淡道:“你竟看不出?”
言外嘲弄之意明显,端仪低头不说话了。
谢明裳在旁边摇了摇团扇,不大高兴:“听不懂人说话还是怎么的。端仪哪里是看不出刀伤,分明在问你怎么弄出来的刀伤。”
端仪身后猛扯她衣袖,示意她态度和软些,把话头接过去:
“是我少见多怪。五表兄是行军领兵的将领,身上偶尔多几道刀剑伤,乃是寻常事……”
萧挽风一抬手,鲜红色的刀疤在谢明裳面前晃了晃:
“家里弄的。你没告诉她?”
谢明裳装没听见,把拦在面前的手啪地拍去旁边,拉着端仪,两个小娘子并肩下楼。
端仪边下楼梯边频频惊异回望。
走去楼梯转角处时,谢明裳的脚步不停,嘴里说:“他手背那道是我的刀割的。”
端仪早在听到那句‘家里弄的’就隐约有预感,默默走出两步:“你用弯刀……”
“并非故意,不小心割破了一道。他这个年纪气血鼎盛,两天就结了疤。过两天再见你家表兄,说不定手背上的疤都掉了。”
端仪忍笑加快步子下楼梯。
“说起来,阿挚。”谢明裳想起萧挽风手背那道意外的刀疤,就忍不住想起另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