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河间王的性子,她不信他能忍。
目送着鹿鸣寻找机会出去带话,她忽然后知后觉地感觉出几分好笑来。
圆房是不可能圆房的。
自从她两次当面把衣裳脱得干净,河间王却两次甩下她出门,她就确定了。
人哪,同样米养百样人。
河间王床上的古怪癖好,冯喜这阉人,哪能明白呢。
当晚入夜后,萧挽风披着头顶星辰迈入房门,才从东间换衣裳出来,便察觉到谢明裳若有若无打量的明眸,似笑非笑的神色。
他看在眼里,坐榻边问,“什么事。”
谢明裳咔嚓咔嚓咬着甜杏:“今日穆婉辞有没有单独寻殿下说话。”
萧挽风神色不动地一点头:“朱红惜受了宫里的调遣,意图刺探王府内院阴私之事?说了。”
“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萧挽风从银盘里挑拣了个个头最大的杏子,递过去谢明裳嘴边:“看你如何想。”
“我?”谢明裳抬手接过杏子,试探着咬下一口,甜的。她满意地继续咔嚓咔嚓地吃。
“殿下的事,推到我身上做什么。”
萧挽风更正说:“我们的事。”
谢明裳对榻边坐着的男人微笑。
团扇遮住下半张面孔,只露出一双乌亮剔
透的眼睛,带几分微妙心态坐起半身,凑近过去萧挽风耳边,以浅浅的气声和他说:
“我们的圆房事……还是得看殿下一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