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样地身不由己,他不怪她。
如今的她吃了苦,推己及人,想必也能了解自己听命于父亲,不得已躲避她、躲避谢家的苦衷了……
掌心发热。攥的纸条也发热。
细细的折叠再折叠,折成手指大小,她没有忘记他们从前半夜隔墙投掷情诗的甜蜜过往。
相约出宫路上相见,叫他缄默等待时机……
杜幼清急忙把手里提的灯笼吹熄,远远地跟随。
眼看前方不远便要出宫,他心中也焦灼起来。她陪伴在河间王身侧,他万万不敢上前的。
难道今日无机会相见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关头,河间王的轮椅却停在路边。
谢明裳似乎有求于他,扯他的衣袖撒娇,好言好语说了半日,河间王终于点了头。
众多王府亲卫簇拥着主上出宫门,只留下两名王府亲卫,陪伴谢明裳等在宫道边,左顾右盼,似乎在等什么人。
杜幼清心里一喜。难道在等他?
但王府亲卫在场,他还是不敢贸然上前搭话。
不久后,四五名女使开道,簇拥一名锦绣华服的贵女缓步而来。
来人杜幼清是认识的。
原来谢明裳在等端仪郡主。
端仪郡主毫不客气地把两名王府亲卫驱赶去远处,两名小娘子并肩说说笑笑地前行,四五名女使簇拥去宫门外时,谢明裳没有坐河间王府的马车,却上了端仪郡主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