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习深重,难以抹平。
他今夜难得放松沉睡。被不老实的手指头扰动再三,似乎有醒转的迹象,谢明裳赶紧松手。
梦中醒来的男人眼帘半阖,借着窗缝透进来的微光盯她片刻,不知想起什么,抬手拢住她睁开的眼帘。
谢明裳的视野又陷入黑暗。她眨了下眼,浓长睫毛拂过温热掌心。
“睡罢。”萧挽风完全清醒了,耳边传来清晰沉着的语声:
“不必怕它,让它看。”
精壮手臂牢牢揽住她的腰,把两人圈在一处。谢明裳又开始慢腾腾地蹭来蹭去。
艰难翻了个身,她终于蹭到一个舒服姿势,额头抵住对方肩胛,手指顺着坚硬的肩胛轻抚下去,无意识地摸过右肩头的咬印。
似乎咬的有点狠。咬印重叠着咬印,之前结疤的几处破了。
谢明裳心里半梦半醒间想,“下一次咬轻点……”
“等等,这次又没用香膏?难怪疼得像被劈开的竹子。”
“呸,不好好做准备的人没下次。”
抚摸咬痕的两根纤长的手指忽地被握住。
视野被遮挡,她看不见那情形,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拉去对面,温热呼吸喷在她手背上。
他在逐处亲吻手腕内侧柔细的皮肤。
留下层层叠叠的吻痕。
被手掌遮蔽的睫毛剧烈颤抖。
……
潜伏在黑暗尽头的不可碰触的庞然大物,无声地窥伺着,瑟缩颤抖,一步步地退却去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