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翘完全看清了。
父亲心里没有他们,连瑄哥儿也没有,一颗心只塞满了他自己;母亲心里也早没了父亲,满心都是瑄哥儿,偶尔留一星半点边角地方给她。
谢明裳安抚地拍了拍五姐的手背。
“有没有发现?你娘对你,和对她自己,其实是一样的。”
谢家二婶,从头到尾没提出过,她自己上马车。
二婶这样的妇人,早习惯了把男人放在前头,夫君指望不住便把全副心思扑在儿子身上。遇事不假思索地舍弃自己;也同样如此地要求她的女儿。
和二叔争吵不休,也
是为了维护她儿子。
谢玉翘含泪道:“遭逢这样一对爹娘,是我的命。”
谢明裳极干脆地道:“你爹娘的性子,这辈子改不了了。你别指望他们改。下面你打算如何?还回谢家去?”
谢玉翘坚决地摇头。
经过今夜一场闹剧,她彻底看清了,也彻底放下了幻想。
“我盘的两间城南铺子,有一间带小院子,可以住人。原先没想好,要不要带着何妈妈过去住……”
何妈妈是玉翘身边的管事妈妈,二房入京时便跟随她。这么多年不离不弃的,也只剩个何妈妈了。
“想好了?”未出阁的女郎搬出去自立门户,容易惹人非议。谢明裳慎重地多问一回。
“母亲弟弟还在家中,你搬出去另住,耽搁你的婚事。”
谢玉翘早已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想过许多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