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
谢琅接过水囊,咕噜噜喝了一通水,人冷静下去。“布袍软甲有得是。你要去做什么?”
谢明裳倒也不瞒他,把自己的打算坦坦荡荡说给兄长听。
“我在城里等待战况这些天,时常夜里惊醒,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听到阿兄刚才几句,我便知道我该做什么了。”
“朝廷调兵令已下,父亲接令便会返程回京。我快马往西北,一路沿着驿站急追信使——拦截调兵令。”
严陆卿听得眉头大皱。
“不必娘子亲去。河间王府亲兵点一队,上路追赶便是。”
谢明裳晃了晃手指头。
河间王府亲兵上路追赶,只能拦截信使,抢夺调兵令。
如果来不及,调兵令已经送到爹爹手里呢?河间王府亲兵又能做什么?
“如果来不及拦截,我还可以见爹爹,当面劝说他:缓行军,慢归京。”
缓行军,慢归京。
短而有力的六个字,叫严陆卿沉默下去。
轮到谢琅摇头了。
“劝说父亲轮不到你去。我去。”
谢明裳趴在车窗边,借着晨曦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兄长。
有个疑问,她心里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