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匀望了眼日头。
所以,为什么要选在这种时候出来浇花?
大概是听到了他的心声,男孩不满地瞄他一眼,理直气壮的眼神仿佛在说:我就是做了一件蠢事,怎么了?
柏匀笑出来。
突然就又想起,早半年前来时,好像曾看到过这小孩和叶家那条金毛在打雪仗,一人一狗斗得不亦乐乎。
……
会突然注意起陆家这小孩,柏匀自己也没有想到。
思索过后,他坚定认为是陆酒做过的奇怪举动太多,对他产生好奇无可厚非。
回过神时,已经对叶秦问起他的事,得知那小孩刚过十八岁。
褪去稚嫩,却还留有一身青涩。
那桀骜不驯的模样像一只刚刚意识到自己将会拥有一片广阔草原,却还不知道要如何驰骋的小老虎。
跌跌撞撞,凶凶巴巴。
那个时候,柏匀就知道这头小小的野兽将来会很难征服。
一念成谶。
叶秦用手肘捅他:“在想什么?”
一道身影忽然闯入视野,深灰色眼眸微动,眼睫抬起。
叶秦有些惊讶地看向突然空降到他们面前的亲弟弟:“你怎么也在这里?和朋友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