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鹤看着电视,像是笑了,又像没有,总之是没回答。好几秒,他问:“谁给你的通行卡?”
“你爸。”温之皎顿了下,道:“我在这里住院,你爸他说,让我这周每天来看看你。”
谢观鹤这才转过头看她,眉眼像是蹙了下,像是有些不解,但却也没说什么。
没几分钟,医生带着护士过来,把谢观鹤头上的纱布拆换。这不拆还好,一拆给她更吓到了。他脸色白得和鬼一样,眼窝和眼皮却血红的,衬得黑黢黢的眼睛也吓人。医生像在检查他后脑的伤口,温之皎眨眨眼,也猫过去跟着看。
医生扒拉着他的头发,温之皎便很清楚看见他头皮里好长的缝针伤,隐在了剪断了些的头发里,跟毛毛虫似的。拆下来的纱布上,一大堆棕褐色和红褐色的脏污,她往后退了几步。
纱布换完,谢观鹤倒是露出了大半张脸。检查完,医生又开始给他调整脖颈托,接着上仪器,把他病号服扣子解开,他的身体和脸似的,一样苍白,肌肉沟壑上贴着各种奇怪的仪器线。
嗯,这人是就这么白还是失血过多这么白?
温之皎摸着下巴陷入沉思,却对上了谢观鹤的视线。
她立刻移开,谢观鹤也没有说话。
等他们检查完离开,小秦才敲门。
可以吃饭了!
温之皎兴奋地小跑过去开了门,然后便望见好几个人进去给谢观鹤调整床位,调整床上桌。一份份餐食,炖汤补品被取出,摆在他桌上。
温之皎站在门口望见这个阵仗,很有些期待地打开了小秦递过来的餐盒,一打开,只看见案几可怜的三素一饭一汤。
她控诉起来,“怎么还区别对待啊?我怎么只有这个!”
小秦怔了下,道:“小谢先生的餐食是谢家那边送过来的,温小姐这份是医院食堂的。不过刚刚我看您病房里有好几份酒店送过来的康复餐,您也可以回病房吃。”
温之皎正想问她怎么不送过来,又想起来了所谓的“不宜见荤腥”,一时间哽住。
算了,先对付一下,回去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