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拍了拍手上的灰, 看了眼薛灼灯,“只是让你生个火而已。”
薛灼灯咳嗽了几声,昳丽的面容上没有表情, 黑黢黢的眼睛却垂下了。
“他已经很努力了。”温之皎诚恳道:“刚刚他都被熏成那样了, 还在生火。”
“问题是这有什么难的?”
裴野很费解。
“问题是,你为什么这么擅长干农活啊?”
温之皎也很费解,这两天他简直像个地道农夫。
裴野十分理所当然地道:“训练啊,赛车需要的体能训练强度很高, 我经常上山拉练。虽然有专门的营养师,但我还是喜欢自己做饭。”
温之皎想起来了之前的商战任务,一时间感慨地道:“以后不要跟他们玩心眼了,不然又要颓着跟我说你比不上别人。”
她认真地看着裴野,道:“而且你现在精神状态好多了。”
裴野怔了几秒,笑起来,“是吧是吧, 他们心眼又多又会装,还是我实在。”
“你实在得太晚了,不然跟你一块玩我会很开心的。”
温之皎有些遗憾。
裴野支着脸,尖牙抵着唇,笑眯眯的,“是啊是啊,要是高中时能带你玩,我肯定也会很开心。”
他挥挥手,“去洗洗身上的灰尘,我也洗漱下饭了。”
不远处,薛灼灯站在院落角落里的一棵树后观察着他们,刚洗过的脸上有些湿漉,水顺着他的额头落到下颌。他抿着唇,手摸着粗糙的树皮,感觉心脏跳动得异常滞塞。
他在想,自己刚刚为什么没能升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