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也放了舒缓的音乐,徐徐晚风伴随着音符,车里的空气静谧温和。
“皎皎。”顾也问:“你和裴野在山里,过得开心吗?”
温之皎张着嘴,正要竹筒倒豆子,可又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怎么感觉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和裴野去山里了?”
顾也沉默了几秒,觉得有些好笑。
江临琛,他,谢观鹤,陆京择,裴野,哪怕是目前最势弱的温随,都不知道为她斗法斗了多少轮了,才争取到这样裴野出局的结果。可她全然不知。
顾也笑意越来越大,认真地上了个眼药,“谢观鹤说的啊。”
他道:“你想想,谢观鹤把你弄到山里去后,可高兴了,到处和人说呢。”
反正,谢观鹤也确实把她要回来的消息四处放出去了。
温之皎冷哼了声,道:“我已经完全看清了,他就不是个好东西,再也不要理他了。”
她又骂了几句,才讲了些山里发生的事。
温之皎其实有些累了,讲了一会儿就想停,可每当她想闭嘴睡会儿,顾也就非要拿话头引她继续讲。结果就是快一个小时的车程,她讲得口干舌燥,耳边都是自己的声音。
当快看见医院的建筑楼时,温之皎终于爆发了,“你干嘛啊,说得我好累啊,别问啦!”
顾也不说话,就是笑,手指敲着方向盘。
他没想干嘛,就是想听说话。
现在多说点,等会儿就没力气在江远丞坟头哭坟了。
他淡淡想。
停下了车,这一次,顾也没有只在车里等她,而是跟着她一起上了楼。
温之皎推门进入病房。
顾也没进去,只是靠在门口,望着走廊冰冷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