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还能钓——哦,对可以。”
温之皎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谢观鹤顿了下,道:“这几个月,也是生蚝海胆最新鲜的时候,钓不上鱼也无妨,吃些海鲜也是好的。”
听到生蚝海胆,温之皎口腔里有了些口水。
她想起来,刚刚趴在窗上,看见海边也很热闹。
似乎有不少露天烧烤架,说不定就有海鲜。
“听着好无聊。”温之皎十分心动,面上不变,像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谈判家,“算了,你这么说的话,我就勉强陪你去。但是,结束后,你要把耳环还给我。”
谢观鹤笑了下,“当然。”
温之皎的脚步便立刻雀跃起来,昂着头,大步大步往外走。谢观鹤便跟在她身后,他走得很慢,眼睛凝着她垂在身侧的手,他的手放在裤袋里,摩挲了下耳环的纹路,又移开视线。
会议室所在的楼层距离海边并不远。
不多时,他们便下了楼,走到了海滩上。
金色的沙滩铺陈在海边,这会儿冲浪游泳的人已经很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林立的烧烤架,烧烤架前,酒店的侍应生们正在烤着食物,烧烤架附近,则有些兜售生蚝海胆、鱼竿泳衣、海鲜食材的摊位,摊位前涌动着不少人。
温之皎在走入海滩前,就换上了拖鞋,踩上拖鞋后,便用力在沙滩上蹦跶几下。她喜欢这种感觉,晒了一天的沙子热乎乎的,落在脚上,也是温热的触感。
她一走上沙滩,便立刻指着兜售海胆生蚝的摊子,“我要吃那个,你走快点!”
谢观鹤道:“我身体没有好透。”
温之皎眨眨眼,“没用的东西,那么久了还没好透。”
谢观鹤:“……”
他一时间哽住。
温之皎才懒得等他,急匆匆跑到了摊子前,挤在排队的人群中。等谢观鹤拖着“没用的身体”走到她身旁时,却望见她一脸失落。
谢观鹤道:“怎么了?”
他望了眼摊子上的海胆与生蚝,还有旁边的料汁,看着很新鲜,只是剩得不多了。
“刀卖完了,要么就买了自己开,要么就得等摊主帮忙开。”温之皎很有些怏怏不乐,“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谢观鹤略思索几秒,抬手,握住了温之皎的手。
温之皎有些诧异,“干嘛?”
谢观鹤拉着她,走到摊主前,买了一小袋海胆与生蚝还有瓶装水。温之皎把脸拉长,不是很情愿,“我不想回酒店开,那就没意思了。”
她本来想着,能坐在海滩上,一边开生蚝一边享受海风的。
真是的,现在什么都没了。
“嗯。”谢观鹤说着,却握住她的手,又去买了鱼竿和饵料,“该陪我钓鱼了。”
“好吧好吧。”温之皎很有些兴趣丧失,“真老头的爱好。”
在她眼里,谢观鹤的爱好总是很陈旧。
书法、国画、钓鱼……甚至还有食物忌讳。
天哪,封建时代穿越来的人。
温之皎端详他那张堪称漂亮的皮囊,心里全是吐槽。
谢观鹤注意她的视线,却也任由她看着,一路带着鱼竿到了钓点。钓点在附近的廊桥上,桥上此刻已经坐落了不少人了,鱼竿固定在栏杆上。
他们找到一处钓点坐了下来。
火烧云遍布在天空,海边涌动着白色的浪潮,沙滩上金色的细光与海浪上的光交相辉映。一阵海风吹过,湿润而有些冷,带着咸腥却又好闻的味道。
温之皎撑着栏杆,仰着头,长长呼出一口气。
谢观鹤固定好鱼竿后,道:“握着。”
温之皎有些迷惑,却还是坐在高高的马扎上,握住鱼竿,抱怨道:“到底是你钓鱼还是我钓鱼。”
谢观鹤唇弯了弯,却没有回话,只是从口袋里抽出一把模样奇怪的刀。刀口的形状是扁平的,却又有着弯曲的弧度,闪着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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