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丞的呼吸重了些,她听得分明。
温之皎终于按捺不住,将护胸摔在桌上,看向他,“不知道。我都说了,你找错人了。”
她擦过他的肩膀,往外走。
江远丞的肩膀没动,手背却有了些凉。
他低头,望见晶莹的水珠。
江远丞面上没有表情,抬起手,那水珠便顺着他手背的经络滑入小臂。他再次拿起弓箭,瞄准靶心,这一刻,他丝毫不像方才教她听风声似的沉静,箭羽一支接着一支,尽数从弓箭之中射出。他的动作快而用力,灰眸冷漠,直到手臂上蔓出了些红,他才后知后觉前几天他的手臂缝过针。
痛难道是要看到了,才会感觉到吗?
江远丞的手颤动了下,额头有了些冷汗。
而另一边,温之皎走出了运动馆,心情也没好多少。
真烦,真烦,真烦。
她踢走几块石头。
为什么一副可怜样,就跟以前一样那么呆,那么好欺负似的。
“别踢了,疼,疼……”
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
温之皎吓了一跳,望向地上的石头,“啊?谁?”
紧接着,一道笑声响起。
她望过去,望见一双含笑的黑眸。
他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容颜清俊,眉毛挑着,唇边有点戏谑,“信了?”
温之皎:“……陆京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