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你闭着眼,是心虚吗?”
她的手攥住他的脸,指尖挠了挠他的眼尾,咯咯笑了起来,急促的笑声与热气混在一起。像是甜美的毒雾,一阵阵散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睫毛颤动得像要振翅的蝶,唇紧紧抿着。
温之皎道:“我要走——”
谢观鹤骤然睁开眼,抬起手攥住她的肩膀,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这一刻,他的木刻刀再一次钉在她脸颊旁,扎入草地中。
他黑色的眼睛里将她艳丽如玫瑰的面容映照出来。
温之皎话音断了,蹙眉,惊吓使得她绷紧了身体,“你干什么?”
谢观鹤的腿跪在她膝盖上,眼睛动了动,眼尾更红。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肩膀,指尖划过她的手臂,低头吻住了她。他的吻激烈而急促,几乎有些暴虐似地吮吸她的唇与舌,手从腰一路下滑。温之皎被吻得挺直身体,她迷乱地睁开眼,却发觉他并未闭眼,阴影下,视线锁着她。
漫长而激烈的吻结束后。
谢观鹤抿了下薄唇,一丝不苟的发落在额前,他的眼睛里有了近乎奇异的光,唇边还在笑。这样的姿态,让他平日里目下无尘的气质全然消散了,只有极为危险的侵略性。
温之皎感觉到不妙,撑着身体,往后蠕动几步。可谢观鹤却跪在她膝间,她后退,他便逼近,胸膛与她的胸脯摩擦贴近。
谢观鹤道:“皎皎。”
他今天第二次叫她的名字了。
她感到有些惊悚,蹙着眉,“你发什么疯?”
谢观鹤道:“是你要我承认的,所以,之后看到了什么,都……不要怕我。”
他松开了对她的禁锢,站起身,却也伸出手,“走吧。”
他又道:“带你去看,不乏味,不无聊,也不安全的东西。”
温之皎拍开他的手,心里突然有着不妙的预感,手臂还起了一些鸡皮疙瘩。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令她有种怪异感,她慢吞吞起身,望着谢观鹤。
谢观鹤附身,拿起外套,也拔出木刻刀。
温之皎这才发现,那木刻刀切下了一小缕她的发丝,她立时想发火。但下一秒,她望见谢观鹤捻起那缕发丝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