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有些颠三倒四,又抬起手,手指从他的脖颈滑落到胸膛,掌心贴在他的胸口。
狂风大作,螺旋桨的声音越来越大,被割裂的风一缕缕打在他们身上。
“你,是不是害怕了?因为你发现,我不怕江远丞了,还和他住了一个晚上,是不是?”温之皎望着他,眼睛里闪烁着恶意,“你怕,我和他旧情复燃,你还怕,我又再一次和他订婚,对吧?”
她仰着头,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像凌乱的海藻,却也像是一条条蓬勃的蛇。她注视着他,像是望见猎物,又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事,话音压着亢奋,“说是给我自由,让我自由,其实,是因为你不得不这么选呀,因为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最优选择啦,所以,你才不得不放我走啊?”
温之皎凝视着他,感受着他的心跳,笑得更张扬,“你的心脏怎么这么快,被我猜到了?”
明明刚刚,还因为那些画,那些他的过往而畏缩恐惧。但这个瞬间,她却已经捕捉到了关键,亢奋地进攻他。
——这正是他想要的
谢观鹤无法动弹,就这样被她注视着,血液在他周身鼓动。他抬起手,将她按着自己胸口的,更用力地按下去,夕阳将他的唇染得血红,黑色的眼睛也映出流动的光来。
他道:“没有错。”
他继续道:“你抓到我的弱点了。”
谢观鹤低下头,亲吻她的额头,“我让人安排了新身份,新城市,新证件。这些都没有经过我的手,连我也不知道,你最终会在哪里。喜欢吗?”
“原来,你很会讨我开心嘛。”温之皎笑得前仰后伏,眉毛高高挑着,“现在我觉得你有意思多了,怎么办,我马上要走了。”
“很荣幸。”谢观鹤又道:“不怎么办,我会尽力找到你。”
“搞半天,还是躲猫猫啊。”温之皎抬起手,手指划过他的脸,“嗯,不过也好,我真的想回国了,也想好好度假了。”
她说这话时,是苦恼的语气,可眼睛里却有着愉快的光。
就好像,她找到了一种新的游戏似的。
温之皎道:“谁会第一个找到我呢?”
谢观鹤道:“奖励是什么呢?”
温之皎认真道:“也许是憎恨,也许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