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碎念头闪过,纪轻舟便微微仰起头道:“诶,我好像没听你说过苏州话,你既然从小在苏州长大的,总会说的吧?”
解予安一听他这开场白,便闪过不好预感,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就说两句给我听听呗。”
“这会儿又不困了?”
“你讲苏白给我听,我就不困。”
“不说。” 解予安干脆地拒绝。
“别这么小气嘛,你小时候肯定经常说,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叫你床上说,在床上我还不想听呢。”
方言这种东西,不管是哪地的,放到床上都自带性缩力。
他要是完全听不懂那可能还好些,听得懂多少会觉得有些搞笑。
“嗯?来说两句吧?”
“不要。”
“那‘不要’怎么说?”纪轻舟抬起左手抚摸他的脖子,指尖并拢着覆盖在他喉结上,幻想感受它的振动。
“你就说一句呗,这点小要求也不肯满足我啊?”
解予安握住了他随意作乱的左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用苏语回答:“弗要。”
他吐字很快,几乎没怎么听清就含混过去了。
而纪轻舟闻言却觉得耳朵像被羽毛轻柔地抚弄了一下,莫名地感到有些心痒。
也是古怪,他还以为自己身为江浙人,听解予安说这种方言肯定会觉得有点变扭尴尬,但对方真这般说出口时,却觉得怪斯文可爱的。
“怎么这么软哪,你说个骂人的话听听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