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还没成亲?怕不是有什么隐疾吧?燕子啊,咱俩关系最是不错,你晓得我娘家弟弟的岳父在颍南府当知县吧?我侄子虽只是一个秀才,但他今年才十四呢,跟福宝差不多大,我也晓得你家疼爱福宝,肯定要在家留上几年的,我们也不急,要是能定下,等我侄子日后成了举人再成亲也不迟,我侄子就在三山学堂读书呢,只怕福宝还遇到过,这不就是缘分吗。”
及笄就意味着能成亲了。
江福宝被十来个妇人盯上,张燕子也好不到哪去,母女俩被挤在人群中,还是朱迎秋跟孙平梅谎称有事,才把她们俩拽出来,带到堂屋里的。
江福宝身上的衣服,都被挤出褶皱来了。
朱迎秋用手帮她梳理着衣服,孙平梅帮她把头上松垮的簪子重新戴好。
母女俩很是狼狈。
“这些人,真是把我们当案板上的肉了,得亏有大嫂二嫂,不然我们估计要被吃干抹净。”张燕子松了口气。
她方才正愁着不知道怎么拒绝呢。
能来参加宴席的,都是跟自家关系好的,个个都有当官的亲戚或者走科举路的小辈。
得罪哪个都不好。
“可不就是呢吗,福宝才多大,现在不过十四,成亲也太早了些,少说也得留到十七八再说。”朱迎秋附和着。
妯娌三人让江福宝三姐妹坐在堂屋里别乱跑,江家老两口和男人们则是在外头招待客人。
现在三姐妹被不少人盯上,一旦去了院子里,准要被人围住。
孙平梅不放心,还让江同土在这陪着。
“福宝,我说今天宴席上的菜,我来负责,你偏不让我弄,在这傻坐着多无聊啊。”坐了一会,江如意有些坐不住了,她嗑着瓜子,甚至翘起了二郎腿。
“有厨娘,二姐难得休息,就别劳累了,来,我们玩牌吧。”江福宝也有些无聊,她让丫鬟拿来牌,加上江同土,兄妹四人玩起了斗地主。
“福宝,我没来迟吧?”就在江福宝输了二两银子时,孟不咎从院子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