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妻虞娘

囚妻虞娘 第1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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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西北战事再次吃紧,慕容将军年岁已高,抵挡不了如此汹势,于是恳请圣上批准慕容淮出师协助。
楚元煜得知此消息时乃子时时刻,窗外昙花一现,她悄然落泪,不知女子的归宿究竟为何。是如她这般假做男,还是身如浮萍。
如今的确是多事之秋了,慕容归这阵子也夹着尾巴做人,在京城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与世子妃造娃,有了慕容淮还不够,还想再来一位猛将,以防后备。
这厢风波未平,那厢皇帝批准了慕容淮出师,但反手给楚元煜和长孙府嫡长女赐了婚。
这一波操作慕容蝉等人早有预感,慕容蝉冷道:“本宫就知道,皇帝要随人愿,就要拿走些什么。不过是些小伎俩罢了。娶长孙华,本宫就让她知道什么叫有来无回。”
“母后!”楚元煜满不赞同,“权力干戈,与长孙姑娘有何干系?孤不允许。”
“你想听便听,不想听,本宫也确实拿你没辙。你且自己掂量着怎么做吧。”慕容蝉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除了楚元煜这个变量,但还在她的掌控中。
她不情愿,那又如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底下哪由得了孩子自己做主婚配。
楚元煜深知自己无法反抗,娶谁,她又如何能决定。就连她也是权力争夺中的傀儡。
楚元煜回到寝宫,对着铜镜苦不堪言,一腔烦闷无法释怀,意识到即将嫁过来的女子会不长命,她就悲哀不已,既为长孙华,也为自己。
若是自己没有女扮男装,没有用那药,伪装成男性,是不是……她也要做任人摆命的骷髅?
事实就是如此,楚元煜内心彷徨,拭了拭眼泪。
“殿下,该安寝了。”浅幽端着烛火要熄灭,见楚元煜静静坐在妆台前,心里叹了口气。
各有各的命数,穷有穷苦,富人也身不由己。浅幽踱步至楚元煜身侧,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肩。
“浅幽,孤……”楚元煜或许是看清了,投入浅幽的怀里哽咽道:“孤怕是命不久矣。”
浅幽心里一跳,“殿下,您多虑了,您可是储君,与天地长寿,怎么会短命呢?莫要吓奴婢了。”
“怎么了?里头发生了什么?”外面萧随听到动静大跨步走进来,静鸾象征性拦了下就跟着他一同进来了。
这样就不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静鸾面带忧容,“殿下可是最近少安寝,思虑过重了?竟说起了糊涂话,这可怎么了得!药又该换了。”
她潜台词是停那逆转的药,开点安神的治治殿下心病。
浅幽不置可否,“改明日向皇后娘娘请安时问问罢。”静鸾便不说话了,站在帘边上绞着手帕。
萧随:“你们会不会安慰人?连殿下的烦心处都不问,一个要开药,一个要请示,用得着?心病还需心药医,出去罢,我来与殿下说。”
浅幽与静鸾面面相觑,终究是萧随言出有理,她们二人退到帘外,没有出门单独留他们二人相处。
楚元煜方才一直静默听着,直到二位女子到帘外,萧随走到她身边了,她才开口,“你来做什么?你能顶什么用?”
萧随步伐一停,而后叹息,“好殿下……”那个好字在嘴里过了一遍,近似于没说出来,只余下殿下二字。
楚元煜瞥过头,“不该你操心的,少来。”她们女子才有的忧愁,一个男人来参和什么?吃力不讨好,惹人嫌。
萧随摇头,“臣私以为,为殿下排忧解难,是乃臣之责任,殿下若是不高兴,骑在臣头上走,臣也乐意。殿下若是高兴,臣满地爬逗殿下玩,臣也乐意。”
楚元煜心想,又来,谁闲的没事看你耍滑逗乐。不过心情确有好转,“孤身边不要脸之人,你当属魁首。”
“谢殿下夸耀。”萧随笑得肆意,似乎全然不觉这是什么背祖背宗的行为,忘却自己曾是贵族公子的身份,如今只是一名讨好的奴才。
此时二人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楚元煜望着镜子里二人的身影,默默丈量。
萧随喉结滚动,眼眸中有道不明的阴霾。帘外,浅幽持针刺绣,静鸾整理衣橱。
“殿下,您为何发愁?”
楚元煜有了鼻音,“孤要安寝了。”
“多谢萧统领,孤心情好多了。”
浅幽和静鸾出去备洗浴的用品,趁着短暂的时间,萧随抓着楚元煜的衣角,“殿下,您真要结亲了?”
圣上赐婚,主角是当今太子和长孙府嫡女,萧随消息灵通,早在之前就已经听闻,心里头万分的压抑和不甘。
别人不知道他知道殿下是女子,若是知道了这会绝对不会留他进来。
楚元煜扯了扯嘴角,“你早有听闻,孤便道你无法解孤之心结,嫁娶乃父母之命,当年父皇尚是如此,何况我哉?”
萧随心脏剧烈跳动,“以身入局胜天半子。殿下是过于心善,牺牲一人,成全万家的道理,臣想殿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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