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予看着她,眼角要流不流的银色液滴泛着光:“抱歉,卿鸢向导,我不能再继续了。”
卿鸢以为他又要说教什么,正要叫他闭嘴继续,就见哨兵眼里显出痛苦的挣扎,它就像一颗落在湖心中的石头,在安静的表面溅起一圈圈的涟漪。
那涟漪里有他深以为耻的欲念,有他因为羞耻而生出的,扭曲的兴奋愉悦,两者互相矛盾,又互相激化,导致水面一旦波动,就再难停下。
最终,他压低眼睫,再抬起眼,眼里又回归沉寂:“我…了。”他做好向向导坦白一切,包括最难堪的生理反应的心理准备了,可这样说完,他浓密的眼睫下,还是没能抑住那汹涌的痛楚。
比起有这种反应更令他无法接受的是,他在向她说出这些的时候,腺体竟然更为滚烫。
他对自己的厌恶到达无以复加的程度,甚至有些麻木,像是个旁观者冷酷地向向导总结自己的行为,只有咬重的字音泄露此刻他恨不得将自己绑起来狠狠鞭笞的想法:“抱歉,卿鸢向导,是我太银当了。”
听着戎予的话,卿鸢眼前一黄接着又一黄。
但她不觉得这有什么银当的,精神连接本身就会给哨兵带来极强的刺激,她这些天恶补知识的时候,还到过,有情侣关系的向导和哨兵专门利用精神连接,变着花样增加情趣的。
卿鸢想到看到的内容,又是一黄。
三黄鼎力下,她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了,一点也不敢往下看。
不过,理解是理解,她也不能变身生理老师,给哨兵疏导,告诉他这是没关系的,她真的说不出口。
沉默片刻后,她小声问:“如果,如果休息一下,你会好一点吗?”
“不会。”戎予似乎已经麻木,冷静地给对此不太了解的向导剖析自己,“这是我的本性,一旦被触发,只会越来越严重,请向导驱逐我,让我远离您所在的地方,不要让我玷污您。”
卿鸢不想这么做:“你能控制住自己吗?”
戎予看向她,眉眼间带着另一种,更浓稠的痛色:“我绝对不会伤害您,我说的玷污指的是……”他又低下眼睫,“用我的味道,我流出的脏东西,和我的想法……我曾经想过您……”就算是对向导的忠诚,也让他无法细说他昨晚涉及她的那几缕思绪,但又担心她会感到不适,他抬起眼,“但我很快制止了自己的行为,没有……”他说不下去了,喉咙被自责,羞耻,和对自己的痛恨堵住。
如果卿鸢能看到他的想法,便会知道他想的那些其实不算什么,甚至连肢体接触的想象都没有。
就是这样也让洁身自好得有些极端的哨兵无地自容,恍惚地低声又一次说出请求:“请您惩罚我……不,我这么骚,会把您给予的一切都理解为爱意……我就是这样,是喜欢被您蹂躏的,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