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鸢让小水珠稍微放开,看光团微弱地跳动,命令它跳动的节奏跟上琴声的韵律。
琴声自动放得很慢,可她还是觉得不够,让它更慢,再慢,然后再加快,更快。
琴声都听她的。
光团被折腾得奄奄一息,边缘却在兴奋地轻轻颤抖着,似是期待着她继续,琴声这才有了细微的停顿,卿鸢的意识慢慢回归。
她睁开眼,扶珩也在这时止住最后的琴音。
被小水珠揉搓的光团颤巍巍地挣脱开它,没有外力,反而融化成一片片的,各自颤抖的粘稠光液。
光团的主人要比光团看起来好很多,但也只是有衣物的遮挡,不然痉挛到错位的肌肉也会泄露出他的崩溃。
因为具有能将所有活物收入股掌,随意操控的能力,所以永远淡漠无澜的眼眸和光团一样狠狠涣散,过了片刻才凝聚回来,看向坐在对面的向导。
他是不得不停住的,不然,他就真的无法再呼吸了。
因为她操控着他,差点剥夺了他呼吸的权利,更因为他从中获得了有些陌生的快乐,那种快乐倾覆了他的世界,让他主动放弃了呼吸的自由。
卿鸢看着望向她慢慢平复着呼吸的哨兵,意识到她后来下手太狠了:“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扶珩还是有些喘,抬手,带着一颗小痣的指尖抚过还残存着挤压感的咽喉,滑向有着同样感觉的腰腹,看向她,“我很喜欢。”
习惯控制别人的人突然被迫反过来,确实也会难以接受,好像被扇了一个耳光,耻辱又空虚。
但奇怪的是,越是这样,就越兴奋。
卿鸢茫然,喜欢什么?他不是说喜欢控制别人吗?后来好像是她在控制他。
“现在我们可以明确的是,卿鸢向导偏向控制方,也有这样的能力,属性和我的琴很适配。”扶珩停顿片刻,“可能比我还要适合它。”
那是他的精神巢,和她适配有什么用,卿鸢认真听着哨兵给她讲怎么反向控制他。
“请到我这边来。”扶珩示意她走过去,“我现在不太方便移动。”
卿鸢绕过桌案,才看到扶珩其实是坐在轮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