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哨兵到底会不会入侵她的故乡。
哨兵这次终于知道怎么好好回答问题了:“向导看到的就是我看到的,欺骗向导对我来说没有好处。”
她看到的就是他看到的?
那就是说,哨兵真的会……卿鸢悬着的心死了。
可怎么可能……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吗?卿鸢看着对面的哨兵,他那里应该还有她需要的信息。
“我不会再说了。”哨兵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认输也是有限度的,“就算向导把我的精神巢玩坏了,我今天能让你看到的也只有这些。”
还是没真的被驯服,卿鸢动了动精神链,哨兵立刻有了反应,但没再开口向她求饶,只握着扶手默默忍耐着。
卿鸢试了几分钟,仍然没能让汗淋淋的哨兵有所松懈,只好暂时放弃。
精神链卷走乌鸦鸟喙中的记忆碎片,系统过了几秒宣布她是胜出方。
卿鸢看了一下这张记忆碎片,里面只有一片漆黑,没有有效的信息,但她还是把它塞到了精神链里,想办法收了起来。
按照约定,她很慢地收回自己的精神链,幅度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动作对哨兵来说仍然相当煎熬,而且她透得太深,要退很远才能完全退出哨兵的精神巢。
哨兵静静地忍耐着,颈间慢慢浮出黑色的羽毛,刷地一声,及地的硬质披风遮住了哨兵颤抖的身躯,可以阻挡向导的视线,可阻挡不了身体里一潮高过一潮的痛痒,和被它们挤出来的泪液和汗水。
看到哨兵的锁链眼罩都被打湿,变成很深更亮的颜色,卿鸢有点不忍,但转念一想,这也是哨兵自己“求”来的,但凡他把她一层层引到精神巢深处的时候,不是那种“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剥到第几层”的嚣张态度,他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受。
似是意识到这样用钝刀子慢慢磨更痛苦,也很浪费时间,哨兵变得殷红的薄唇动了动:“请向导一次性抽出去吧。”
“你确定?”卿鸢有点怕他受不了。
哨兵点头,他不能惯着这副越来越敏感的身体,握紧扶手,做好准备:“嗯。”
卿鸢按照哨兵说的做了,撤出剩下的精神链,哨兵弓起止不住抽搐的身体,头埋得很低,脸侧也冒出了黑色羽毛。
他的声音闷闷的,几次中断,好不容易才说完整:“向导可以离开了,我……我等一会再走。”
“你没事吗?”卿鸢感觉他的情况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