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他又在拈酸吃醋

国师他又在拈酸吃醋 第2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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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从你口中讲出的见闻朕都是爱听的,”文惠帝道,“这几日朕可是听到了不少与你有关的事,说你帮助一名被强抢为妾的女子求得公道。就连承天府尹王鸧今日都递上了一道折子,大肆夸了一番你的乐善好施。”
“你做了这样值得赞许的好事,缘何不告诉朕呢?”
眼前的人似笑非笑,将真实心思严严实实地封在数层面具之下。
按捺住心底的发毛,林蕴霏讨好一笑:“此事不过是民间一桩普通的案子,儿臣那日恰好经过承天府前得知了原委,心中怜惜那位命苦的女子,便出手相助。父皇日理万机,女儿岂敢拿这件小事叨扰您。”
“况且此事昨日刚有结果,今日父皇便宣女儿进宫,女儿哪有时间同您分说呢?若父皇非要以此来怪儿臣,那么儿臣无话可说。”
“瞧瞧,朕还没说什么,你就先跟朕拿乔,”文惠帝素来拿胡搅蛮缠的她没办法,道,“朕并无怪罪你的意思,你此举是为匡扶正义,让观审的百姓们瞧见了我们皇室的气度,朕夸奖你都来不及呢。”
“父皇讲的可是真的?”林蕴霏抬起清晨露珠般的明眸,紧着他的话问。
她来之前便猜到文惠帝不会过于依依不饶,毕竟皇家最是注重声名威信,她这次收获了百姓们的如潮好评,文惠帝也跟着沾光,没理责问她。
“朕是天子,出自我口中的话岂能有假。”
林蕴霏颊边的笑涡没能显现,文惠帝又道:“且将你脸上的得意之色收收,虽然你这次做得不错,但你未有领朕旨意便去承天府内干涉听讼终究不合规矩。”
“下次……”
林蕴霏颔首如捣蒜,抢白道:“不会有下次了,儿臣也知晓自己这次是意气用事,在许多细节上考虑不周。”
“好在最后的结果还算不错,不然儿臣都不知道该怎么向父皇交代。”
“你这个处事不计后果的性子啊……也怪朕自幼便惯着你。”文惠帝看着她狡黠的笑靥,无奈道。
林蕴霏心下默声冷哼,是啊,他差些要将她惯到西撒部落去。
“嘉和,你是朕看着长大的孩子,朕清楚你不爱管闲事,”对方倏忽将眼眸一沉,单听嗓音却一如方才那般心平气和,“你与朕说实话,你怎么忽然有心去帮那位萍水相逢的女子?”
他果然还是怀疑她做此事的目的不纯,林蕴霏对这位帝王的多疑烂若披掌。
乍然扁嘴,她娇嗔道:“什么事都难逃父皇的法眼。”
“不错,女儿帮杨绿颖的确不是一时兴起,”林蕴霏绞着手中帕子,恨恨诉说,“是女儿与那被状告的孙益平有私仇在先。”
“赏梅宴上这厮对儿臣出言不逊,说了好一通中冓之言。儿臣顾忌宫宴上有西撒部落的来使,明白将事情闹得太大会折损大昭与父皇的颜面,便隐忍不发。”
“不成想那日儿臣经过承天府时撞见一女子将堂鼓击得震天撼地、哀戚异常,儿臣为那情状感到惊诧,上前探听得知她竟是被孙益平强抢为妾的。”
观察着文惠帝的脸色,林蕴霏将语气转换得温煦:“儿臣起初属实存了报复孙益平的心思,但听完杨绿颖受孙益平折磨凌辱的经历后,又想起幼时父皇常教女儿的那句‘人之为善,百善而不足1’,女儿便打定主意要助她求得公道。”
“女儿可是将实情都道明了,”林蕴霏不耐地撇嘴,“父皇总不该对此事还有疑问吧。”
“其中原来有如此多的曲折,朕的嘉和受委屈了,”文惠帝见她那副提起此事就来气的模样,敛去目中精光,道,“那孙益平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将主意打到你的身上。”
第26章 没想过用理智顽抗,谢呈为此眼波微漾。
“‘上不正, 下参差1’,可惜孙家先祖创下的基业就这样葬送在了这对父子手中。”文惠帝边摇头边慨然道。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仅有自个能听见, 林蕴霏于是问道:“父皇在嘀咕什么?”
文惠帝敛神道:“朕想说,你且放心, 孙益平那小子对你不敬,朕会为你向孙家要个说法的。”
“那便多谢父皇为女儿主持公道了。”林蕴霏清楚他的自言自语绝不是这句, 面上佯作不疑有他。
“对了,朕还有一事想要问你, ”文惠帝好似临时起意, 随口一问,“朕瞧这段时日你往临丰塔跑得挺勤, 从前你不是对神佛卜筮之事不感兴趣的么, 怎么转了性?”
自头次与谢呈见面后, 林蕴霏便为这避不可避的一问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父皇此言差矣, 儿臣从前不信神佛不过是机缘未到。”林蕴霏双掌相合, 置于胸前, 垂下纤密的睫羽只露出半个乌黑瞳仁,这是她观察谢呈习得的。
“何出此言?”文惠帝打量着她变得颇为沉静的眉眼,问道。
“近日女儿也不知是怎的,白日小憩与夜里歇息时总犯梦魇,每每醒来身上冷汗骤止,仿佛从水中捞出, ”林蕴霏解释道,“毓敏姑姑替我轮请了四五位大夫来瞧, 奇也怪哉,他们皆说我的身子并无大碍。”
“儿臣想到之前母后难以安枕时, 父皇为此去临丰塔请国师卜筮设坛,结果颇有成效,因此儿臣也去寻了国师算了一卦。”
“他替我占出的是剥卦,说是年岁交替之际心魂易受阴气侵袭,但好在‘无咎’,只需自然度过,待气候暖和时便会转好。”流利地将谢呈教与她的话道出来,林蕴霏抬眸去看文惠帝的反应。
对方有意无意地把着腰间的玉佩,使那穗子一跃一跌地晃,那是叫她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儿臣当时听罢觉得国师这玄之又玄的话术是糊弄人的,而后几日暖阳高照,儿臣白日里真的不再犯魇,夜里惊醒盗汗的次数也大大减少,”林蕴霏啧啧道,“儿臣这才意识到国师道行之高,便又去寻了国师谈论玄理,对通神之事大为改观。”
文惠帝听罢佯怒道:“你啊你,身子不爽利竟也不同朕说,外头的大夫究竟不比宫中的太医细致,一会儿朕传太医替你瞧瞧。”
“不用了,儿臣这不是没什么大碍么,”林蕴霏明白他这是信了自己的话,道,“父皇不信那些民间大夫便也罢了,总不会不信国师卜筮的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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