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他又在拈酸吃醋

国师他又在拈酸吃醋 第4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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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某想问殿下,你心存何志?”江瑾淞眼眸紧盯着她。
这句话听着分外耳熟,林蕴霏转念想起来她在几日前才问过对方类似的话。
身份颠倒,竟完成了一次谁都想不到的轮回。
青年问出这句话,他便是已经猜到了她的真实意图。
林蕴霏分毫不让地与他相视,坦白说:“说来惭愧,我不似学士胸怀高义,行事之间确藏私欲。”
江瑾淞又问道:“我若成为殿下的幕僚,殿下能许给我什么?”
他应是头一次与人谈判,不懂得待价而沽:“三皇子与六皇子愿意予我高官厚禄。”
“目前的我没有什么能给学士,”林蕴霏不介意将话都揉开了讲,“学士不妨三思而行,毕竟他们即刻就能将学士推向重臣之位。学士在其位就能谋其事。”
“但我敢向你发誓,有朝一日若我得以如愿,我会尽力筹谋一个盛世。”
林蕴霏不知晓的是,此刻如织光影在她眸中流转,夺目非常。
“这便够了,”江瑾淞对掖双袖,“在下愿意辅佐殿下。”
第59章 昔日鲜衣少年看尽繁华,最终抛却身外长物甘为沤花泥。
五月二十二日, 文惠帝及满朝文武为庆平大师的忌辰休沐一日,而三品以上文武官员则随帝王去临丰塔内祭拜。
平时安静的临丰塔内顿时涌入不少人。
宫中诸位皇子公主幼时皆受过庆平大师的点化祝福,是以文惠帝将他们一并带去。
临丰塔八层内设着庆平大师的牌位, 但与净胜寺内那几位仙逝留下舍利子的高僧不同,庆平大师并未被火化成灰, 甚至没有入棺材就被直接埋在皇城附近的一座山上。
这是庆平大师生前早就做下的决定,文惠帝哪能不成全他。
林蕴霏紧随着文惠帝, 执香趋近灵案,对着灵位虔诚地拜了三拜。
她与庆平大师只见过寥寥数面, 对他的印象不深, 依稀记得对方面上总是带着悲天悯人的笑意。
他的笑与谢呈有些区别,那是一种过尽千帆后的支离, 曾叫满腔意气的林蕴霏觉着不喜。
但林蕴霏如今亲身经历了不少事, 才明白他为何比同龄人要苍老得多。
这位大师舍弃了自己的贪嗔痴怨, 双目却看见源自旁人乃至整个俗世的苦痛。
达到这般境界, 他将得到至高的自由, 亦将得到至深的心伤。
将三支香插入香炉中, 林蕴霏抬眸很快地与谢呈对视了一眼。
自上次谈话后,他们又有好几日未曾见面。
对方长身立在灵岸边,穿着一袭白衣,脸上神情淡淡。
香火的光辉投在他的眉间,那里于是出现一道深邃的阴翳,又仿佛是凿出的一道伤疤, 莫名有些阴森。
待所有人上完香后,文惠帝走至谢呈跟前。
他身后的贾得全躬身递上一辐卷轴, 文惠帝接过交给谢呈:“这是朕画好的红梅图,你得空时且烧给他吧。”
“谢某替师父谢过陛下。”谢呈垂下眉目道。
文惠帝望了眼缓缓燃烧的香, 又转过头看谢呈,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朕知你心中最不好受,但庆平在天之灵定是不愿意瞧见你我为他伤神。”
谢呈缓言称是,面上的伤怀却未有褪去。
假作跟着众人离开,林蕴霏暗自折返回塔中。
谢呈还在第八层,他端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
林蕴霏走至他身旁,发现地上平摊着一幅红梅图,而一步之外的铜盆里炭被烧得通红。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谢呈迳自道:“他最喜欢的花便是红梅。”
林蕴霏忽然想到此前谢呈在赏梅宴上摘的那束红梅,怪道那时他放到花枯都不肯丢弃,原来是为了献给庆平大师。
有些惊异地看向谢呈,林蕴霏心底涌起一阵奇妙的感觉,就好比是在悬崖峭壁上发现了一朵花。
原来谢呈并非不通人情,只是能叫他挂念的人寥寥,而平素他又将那些情绪封在滴水不漏的皮囊下。
盘腿坐下,林蕴霏轻声道了句“嗯”,表明她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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