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到他对之前同样被撞到过的季悦另眼相待,所以想用相同的套路扒上他,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大少爷肆意任性惯了,当着来往的人群,将心里恶意的揣测一一吐露出来,顺便得意于自己慧眼如炬,没有上了这个大当。
这件事对大少爷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没几天就忘得一干二净。再一次见到少女,是两个月之后。各种不像话的流言满天飞,她求他帮着澄清一下,只要说明事实就好。
那时大少爷已经和季悦在日常的打打闹闹中互生情愫,也知道了这是心上人针对少女的阴谋。想当然的,他拒绝了。
后面的事情越发不可预测,流言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不过大少爷可腾不出闲工夫去关注,他正忙着和那几个同为f4的兄弟争夺心爱女孩的芳心,又怎么会记得只见过区区两面的无关人员?
树叶由绿转黄,日子渐渐步入初秋。
听说学校里有人跳楼自杀时,大少爷正为没能获得心上人的青睐苦恼,双手插兜撇了撇嘴:“谁啊?比本少爷还经不起风浪。”
生命脆弱如纸,竟承载不了轻飘飘的言语。
……
“呼!”段星白睁开眼,猛然惊醒。
入目是一片纯白天花板,鼻尖充斥着病房特有的消毒水味道。
“儿子,你醒了?!”
身侧暗含惊喜的声音让段星白不由自主地看过去,他迷惘了一瞬,才喊出:“妈。”
“哎,我在我在。”段母喜极而泣,抽出几张纸在段星白的额头上碰了碰。
摩擦带起一阵湿意,段星白这才意识到自己脑门上全是涔涔冷汗。
这也让他有了回归现实的实感。
幸好,幸好刚才的只是一个梦!
那梦真是太可怕了,还特别真,真得就跟真实发生过一样。
不过里面的逻辑大成问题,他怎么可能像梦里那样对待音音嘛,他喜欢他都来不及呢。
段星白乱七八糟地想着,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空落落的,像是无根的浮萍,落不到实处。
看着他空茫的眼神,替他擦完汗的段母坐下来,小心翼翼地开口:“星白,我跟你说一件事,你答应我,不要太激动好吗?”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妈。”
段星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说着就想下床。
他记得自己昏迷之前还在和裴不言对峙,也不知道后面情况怎么样了。
他要去找音音,守在她身边,隔绝恶狼的窥伺。
然而,这一动,他就发觉了不对,右腿麻木得没有知觉,任凭他如何用力也分毫不动,就好像这条腿根本不存在一样!
段星白慌乱起来:“妈!我这是怎么了!”
段母按住他的肩膀,忍着泪,嗓音带颤:“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你在学校里晕倒,被送到医院来,医生给你做了个全面检查,说是……”
“说是你的右腿损伤严重还出现了感染,只能截肢。”
宛如晴天霹雳,段星白瞪大双眼,陷入了深深的不敢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呢?他不过就是跑出去了一下而已,怎么就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呢?
“你这个讨债玩意儿!叫你躺着休养你偏偏不听,非要爬起来去学校,还跟人打了一架,你真当自己的身体是石头做的?呜呜呜……”段母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是裴不言,一定是他,是他害了我!”段星白死死盯着自己套着病号服的下半身,大口喘着粗气。
渐渐地,病号服上整齐的条纹旋转模糊。
他又一次失去意识,跌落进黑暗的梦境。
苍白冰冷的高级病房骤然爆发出凄厉的呼喊。
“医生,医生!快来啊,我儿子又昏过去了!”
*
段星白残了,最高兴的莫过于季悦。这意味着段季两家的婚约很可能会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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